第四节:长路漫漫(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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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牌的佣兵在切斯特算是一种稀有生物。
作为相当于地方治安官级别的“比普通人更优秀”一些的战斗力的有力证明亨利和米拉胸口挂着的蓝宝石徽章在佣兵稀少的地方是引人瞩目的——再加上帮忙护卫了老铁匠鲁道夫前去采矿碰上了龙蜥但却安然无恙这种事情对于铁匠们而言可不是每天都能有的事情因此他们自然也免不了会跟自己的邻居朋友们好好地炫耀一番。
如此如此综上所述在到达了切斯特小镇的第三天时泥瓦匠木匠铁匠还有猎手在内总计差不多十来个人找上了门要求雇佣两人一同前往更加靠南一些的地区。
队伍总人数并不算大但却有两辆马车和三辆二轮木车。
身为佣兵有委托自然是要承接。这一次的前进方向是沿着小镇一路向下走去往南行进一段距离之后折返西方去到地势稍高一些的硬地砍伐生长在那里的树木以供木匠使用。
那附近的地段也算得上是富矿区即便真正被发掘出来矿坑都是贵族或者大商人所有抱着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发现一些零散的优质铁矿石的念头鲁道夫也就派出了两名铁匠学徒一并跟了过来。
泥瓦匠的考虑也是类似虽说黏土这种东西在附近就可以挖到许多但优质的红色黏土还是相对要少见一些。
一起行动是出于安全的考虑带着和亚文内拉那边格式极为相似的长弓的四名猎人显然也是怀抱着相同的想法。十几人的数量本身就能让大多数的野兽望而却步再加上轮哨警戒之类的相比起独自行动出门在外有个相互照应的人会好上不少。
目的地的距离约莫是半天的路程早晨六七点钟吃过早饭一行人就出发到了差不多中午落脚的地面开始逐渐干燥发硬的时候就到了目的地所在。
虽然马车轧过仍旧是会留下深深的痕迹但不论是湿气还是空气中的盐的味道相比起切斯特那一侧都要少上许多。
一眼望去深青色的高大树木加之以不算过分厚重的水汽都让人精神一振前方骑着马匹的亨利和米拉有意地拉动着缰绳令战马用更慢的速度步行着。旁边的猎人们都从马车上跑了下来背着长弓和箭矢带着一小捆捆扎猎物用的绳索打了个招呼就各自朝着目的地跑去。
澄澈的阳光透过树木的枝梢投射在地面和附近池塘的水面上几只中等大小的鳄鱼在岸边懒洋洋地趴着这儿会还比较早。对于鳄鱼这样的冷血动物来说一天早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晒够太阳暖和身子然后它们才能开始活动。
这样的习性切斯特的住民们显然也已经知根知底身材消瘦的中年木匠约翰提着木桶就从距离鳄鱼只有五米不到的地方走了过去然后在水塘当中提了一桶水以便待会儿可以做饭。
泥瓦匠杰克逊则带着一把小铁铲跑到了森林的边缘开始寻找起优质的红色黏土。两位铁匠学徒也跟着他走了过去护卫的对象们各自都找到了各自忙活的事情反倒是亨利和米拉变成了闲着没事干的人。
就那么叉着双手浪费时间显然不是米拉的风格把马匹系在了附近的小树上找了一块空地她就开始练习起亨利教给她的几个剑术的起手式来。
高举过头的上段下劈或者说“屋顶式”。
剑尖朝前高举于身侧直指对方面门的“公牛式”。
双手持剑矗立在胸口斜着向上剑尖指着对方胸口的“犁位式”。
最后是剑尖低垂在地面上的“愚者式”。
熟练地掌握这些起手式是亨利对她的最基本的要求在洛安少女花了一段时间熟悉了长剑的操作方式以后他就将这些东西系统性地传授给了她。但米拉所不知道的一点是她所学习的这套体系的剑术其实对于那些普通的佣兵而言是相当稀少的存在。
需要提及的一点是。系统性的剑术这种东西实际上在里加尔世界上并不是什么随处可见的大众货。
这一点从剑本身的象征意义上就可以看出些许端倪。
自拉曼帝国的时代开始战场上士兵们的主战武器就从来就不是长剑。即便到了现代也依然是这样骑士们骑在马背上用的是骑枪而步兵们则是长矛或者战斧。在斯京海盗的文化当中剑这种武器是只有领主才能够拥有的地位象征千百年过去随着冶炼技艺的普及确实剑这种武器更多地成为了大众的选择但若真要细说佣兵所用的那种长剑短剑以及与之相配的剑技和真正的剑术仍旧有着相当的差距。
这一点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以我们故事的起始点亚文内拉为例王国建成至今不过一百余年但组成王国高层的贵族却远比它更为古老。
往前延伸一些。他们是西瓦利耶这个有着更长历史的王国的贵族再翻族谱追溯到一切的本源的话很可能是数百年前的某个当地的豪族。
“贵族家系比王国存活得更久”
数百年的岁月。一代又一代人的传承。优秀的剑术家为这些贵族研究总结的技巧这无数才华横溢的人物一代代累积下来的智慧可不是某个佣兵自己在战斗中总结出来的东西所能够比拟的。
诚然一些天资了得的人物确实能够无师自通但在他们摸索前进的道路上若有一位明师能够指点一二磕磕碰碰也就会少上许多更早地走上正确的道路。
亨利教给米拉的。是只有上过剑术学院的贵族才能够懂得的技巧冷静自若、一丝不苟女孩不知根底只是认真学习着的很多细节上的技巧那些没有门路没有金钱的佣兵们要用上生命的代价去学会。
“重心放低不要觉得这个姿势看起来很傻它能够更好地发力。”
“你又忘了把大拇指放在护手上了。”
像是脑后长了一双眼睛亨利仅仅从动静就判断出了米拉在动作上的失误而随着他不厌其烦的指正。女孩也一次又一次地加深了对于这些她已经基本掌握了的技巧的理解。
“休息一会儿吧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就这样把体力全部用光可不是个好主意。”贤者递了一块干净的麻布过来穿着闷热的皮甲在二十多度的气温下挥剑。半个小时就足以让人满脸通红气喘吁吁。
长剑回鞘米拉擦了擦额头然后因为自己手掌透过麻布都能感受到的粗糙的感觉而停了下来将麻布披在肩膀上以后抬起双手一言不发地盯着。
几个月的时间她从最初的浑身肌肉酸痛和手心磨出了水泡累得几乎趴下。到逐渐地开始适应这种节奏。
小巧纤细而又白皙细腻的手掌心上有着许多不甚雅观的粗大硬茧这些不同于过去做帮工打扫卫生和清洗餐具而是切切实实地挥剑锻炼出来的茧子虽然外观上并无不同不知为何却让米拉感觉到了小小的成就感。
“我还是稍微再努力一会儿!”她回过头看向了亨利那双亮晶晶的眼眸里头满是笑意地这样说着。
“——”亨利以相同的表情回应了她但在嘴角的微笑完全展开之前贤者回过了头。
“哎呀哎呀这是什么情况呢?”
难听的声音伴随着金属碰撞的声响。在他们的身后响起。
伴随着的还有马匹的嘶鸣和清晰有序的马蹄声。
“啪嗒——”木匠停下了砍伐用惊恐的眼神看向从右侧森林的边缘走来的三名全副武装的骑士。
“费罗杰我怎么好像看到了有几个贱民未经同意就来到了我们的森林并且还在砍伐我们的树木呢。”坐在白色战马背上的这名青年贵族用玩味的语调这样说着翻身从马上落了下来。
“是的少爷这可是违背了王法的。”同样穿着防具全副武装的骑士侍从在一旁用类似的语调这样说着亨利转过身朝着那边走了过去木匠慌张地开口解释:“老爷这不是那样的。我是切斯特的木匠是您的子民啊。”
约翰急切地试图澄清这一切然而身后的亨利却在短短一分不到的时间里就已经判断出来对方是不会好好听人说话的。
有句老话说得好你永远无法唤醒一个装睡的人——同理。对方本就不是瞧见了砍伐树木的贼人过来伸张正义的木匠又如何能够澄清得了。
“住口你这个贼人不要狡辩了。”满脸玩味笑容的青年贵族直接走了过来一脚就想要踹倒约翰但浑身的板甲令他的行动有些迟缓因此木匠仓皇地躲过了它。
“你……”一踹落空似乎让对方感觉脸上无光。他大声地咆哮着:“我以罗西塔伯爵之子的名义命令你不许逃跑!”“锵——”年轻的贵族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同时回过头命令他的两名侍从:“去把那个贱民给我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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