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五章、脸皮算个甚(1/2)
大明绿色风暴一百六十五章、脸皮算个甚:准备有声小说在线收听
立春时节碎石堡外的田地里土壤依旧是冻得邦邦硬这里气温回暖要比内地晚上至少半个月加之冬天没有多少降雪枯黄一片的田地麦苗今年的收成恐怕是不好估算了。
不过这些现在可不是碎石堡军户、匠户们能谈论的他们现在和东、西两面的那些屯子一样眼下最为关心的是如何保住自己的佃田。
田地旁半丈宽的大井因距离西龙河不远只要挖到丈深以下就能见水老牛拉着水车吱咛咛汲水上来一股股清水漫到地里浇灌着皲裂的土地。
一个冬季的时间从西龙河方向四处蔓延的藤草虽然不像夏秋时那么迅猛但也堪堪从荒野里扩张了二十多里地有的藤草几乎就挨到了田地隆边要是再来上一场春雨恐怕一夜之间就能长出到一里地。
于是从老羊口屯堡那里流出的经验让这些军户、匠户们不得不挤出一些铜钱来四处打听着购买那指头粗细的黄连树苗栽种到自家地头边。
当然结果也和去年一样有着黄连树苗护佑的田地藤草远远避开向其他地方蔓延过去没有丝毫侵入田地的趋势。
大家在庆幸能护住自家佃田的同时这才愕然发现往日里田地里不时出现的野鼠野兔还有那时不时就能看见痕迹的野狼、野猪从去年起就基本上看不到了偶尔能看到的是挂在藤草枝干间的一个个破烂干瘪的残骸。
毒性越来越大的藤草毒刺已经容不下那些穿梭其中的动物了。
已经回到碎石堡的黄富贵自然有衙役上门询问但他一则是黄家的外掌柜黄家势大二则有着人证证明他过年是不在顾家村询问便知加上舍得花了些银钱打点堪堪是没被黄文礼案给牵连上。
衙役、锦衣卫多次登门后有着满心委屈的黄富贵不但在碎石堡里叫屈连连趁着这机会自然要向甘肃镇黄家商行诉苦甚至亲自跑了一趟镇上咬牙给商行二掌柜塞了张银票试图让自己能去丘陵工坊区也当个执事苦点就苦点吧。
能往上爬是人的本性有点小钱的黄富贵自不愿守着碎石堡里的小商铺苦苦地熬着资历而远在马道石堡的萧夜也在给他不时添加压力。
当他第三次从张子长派来的军汉手里拿到千两银票的时候那个在工坊区的黄家执事醉酒跌折了腿骨大腿根折成了三截;就算能养好伤年纪大了点的执事也不愿在工坊区里吃苦了哪怕调到甘肃镇里商行当伙计也情愿。
虽然不清楚这里面有没有萧夜的手尾反正黄富贵是如愿以偿了主动申请去工坊吃苦被商行调派到了丘陵工坊区也算是升了一级主管黄家磨坊里的灰泥生产。
手段老辣的黄富贵到了磨坊后很快就收下了七八个听话的伙计其他几个不长眼的伙计直接就打发回了商行他们能不能活着回到甘肃镇反正消息已经传给张子长了和他黄执事无关。
早早得到黄富贵消息的张子长连夜派人去了沿途的火墩一趟自己压根就没下石关屯。
那几个暗地里还拿着萧夜粮饷的火墩自不会办错了差事守着官道截杀几个伙计要是这事也干不好那黑衣侍卫拎着军棍就来了。
丘陵工坊区里黄家磨坊自成一个大院采石场也是自家开采另三家也是互不干扰甚至为了保守灰泥产量几家执事把采石场和磨坊里的匠人监看的滴水不漏不同磨坊的匠人们除了回家在工坊区哪怕是相熟的人也不敢多多说几句话。
官府、指挥使司、锦衣卫派出的探子牢牢地看住了石关屯外的马道但是他们想不到的是黄家磨坊被萧夜盯上了成了他手里的一块入口。
正月底西门风卫嗷嗷落地时当刀子带着一小盒的药剂趁着夜色摸进了丘陵工坊区黄富贵早就等候多时了磨坊里两百匠人也被集中在了房间里休息外面有伙计带着大狗在院里院外巡视着。
八个伙计两个带头的老匠人分别进了黄富贵的房间坐在火炕上的刀子把小铁盒在炕桌上打开露出里面十一支初级强力药剂红色五星药丸在油灯下闪着诱人的光泽。
没有内地粮食、布匹、药材等物资供应的萧夜是没法在马道石堡立足的他也不想彻底断绝了和商户的交易只能打上石磨的主意了。
黎明时分亲眼看着十一支药剂被服下后刀子没有理会隔壁房间那一具干裂的尸体拍拍满脸惊异的黄富贵起身离去了;区区一个初级药剂就能给要了老命的人那份脆薄的意志力刀子甚至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刀子走了煎熬了半个晚上活下来的黄富贵赫然察觉到自己体内有着源源不断力量在周身游动禁不住哑然而笑或许自己这墙头草攀上的高枝将来不比黄家弱。
有着二阶军士力量的黄富贵带着这些一阶军士程度的伙计掌控这个磨坊是轻而易举一旦发现有不听好话的匠人那藤草深处多具干瘪的尸骨想来没人会觉得诧异。
这年月世道越来越不顺当藤草遍地都是失踪几个匠户实在太平常了。
大家族有大家族的关系网小人物有小人物的人脉声望叮嘱了两个匠户头目后黄富贵带着两个伙计坐着牛车匆匆赶去了碎石堡;磨坊里每月消耗的粮食、青盐商行根本不管这些需要匠人们兑钱购买的物资他今后就勉为其难代管了。
再说刀子躲在荒野树林里等到晚上避开了大道上探视的目光脚步快捷地赶到石关屯沿着石山下向西走了三里多地在大片的藤草前停住了脚步;这条小道两边有着黄连树原本是山上演武场下山的道路现在却是被荒废了。
“嘘”一声响亮的呼哨后藤草深处亮起两道雪亮的光柱一个黑乎乎的大家伙慢悠悠从藤草上方开了过来来到刀子身前划过一道弧线正好停在了他的身边。
眼热地看眼突击车里的孙小明刀子拉开后门跳上车压得车身一个晃悠;从后座上抓起一个水壶拧开盖咕咚咚灌了几口净水他这才喘了口气“事情办好了走吧”
躲在藤草深处的孙小明和同伴在车里缩了一天一夜就连出恭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被毒刺给扎着自然早就想打道回府了。
盯着仪表盘上电池指针的孙小明也不多说在旁边亲卫的引导下开动突击车冲进了藤草深处从这里要绕过好几个山头间隙爬上钻下的里面大堆看不到底的藤草丛让他心里一个劲地犯嘀咕生怕走到半路电池用光了。
要是爬的坡度大了那费的电池就老多了孙小明可是要精打细算了。
一个窗户上带着木板的突击车很快就消失在山岭拐角直到这时躲在石山山定的张子长才暗暗松了口气揉揉发酸的眼睛起身大步向石堡跑去;他要把刀子安全返回的消息马上通报给大头领。
虽然车里只栽了三人还有一百支黑色电池但更换电池的活计可不是闹着玩的在藤草上方悬浮一尺左右的突击车如果没了电只能就近找一处斜坡停靠脚底下无处不在的藤草枝蔓穿上两层防护衣也不见得能把电池换好了。
马道关卡那里自打那些衙役、锦衣卫来了之后大头领就传了军令一队武装军士持枪逼走了马道上的几个探子从石关屯入口起沿路把那些黄连树连根拔了直接就收回到了石堡。
这些已经长到了手腕粗的黄连树顾家堡那里正缺呢。
用不了几天的时间这条被踩踏得结实的马道就会被藤草掩盖看不到模样了。
马道石堡大头领院宅后院卧房里萧夜躺在热哄哄的火炕上看着秀秀正给孩子喂奶再瞧瞧炕桌上筐子里的大枣不由得暗暗摇头;远在石关屯的胡适彪一家也该接回来了自己这里冬天都没得青菜吃何论手下的那些人了。
等到顾家堡建好后石堡里有了空地暖窖一定要建起来胡适彪婆娘的手艺不能荒废在石关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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