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战后得到的铁皮盒子(2/2)
战地摄影师手札第192章 战后得到的铁皮盒子:准备有声小说在线收听
“这位名叫雅尼克·穆勒的士兵就是您的父亲?”卫燃拿着证件再一次确认道。
诺亚点点头颇有些忐忑的看着卫燃“能找到吗?”
“我只能试着调查看看”
卫燃尽量稳妥的回应了对方的期待“首先我要先调查出您父亲更加详细的服役经历以及他所属部队在拉普兰战役中具体参加了哪些局部战斗。其次才能试着找出他在那场战争中到底经历了什么。如果这些都调查不到那就只能试试看能不能找出当年是谁把这些东西送来的。”
“我能帮你些什么吗?”诺亚继续问道。
“先说说你印象中的雅尼克先生怎么样?”卫燃重新扣上盒子问道。
诺亚遗憾的摇摇头“我是1943年出生的据我母亲活着的时候说一直到战争结束我也仅仅只见过我父亲两次但我对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印象。
在我母亲的记忆里我的父亲是1942年夏天参军的并在当年年底被派到了挪威在战争结束前他仅仅只在我出生后两个月以及1944年的春天回来过一次。
后来战争结束了但我的父亲却再也没回来。在度过了战后最艰难的几年之后我的母亲靠着出售油画赚来的钱终其一生都在寻找我的父亲。
在我母亲找到的答案里有的说他死在了战场上有的说他在芬兰或者挪威找了个漂亮的女人重新开始生活也有的说他被苏联人送进了劳改营并死在了里面。”
“所以”卫燃欲言又止的看着苍老的诺亚毫无疑问这又是一个被战争毁掉的家庭。
诺亚叹了口气“我的母亲直到生命结束前的那一刻都在呼唤我父亲的名字想知道他到底在什么地方。那是我母亲一生的遗憾。曾经我以为我能帮她找到我的父亲但是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我也和当年我的母亲一样衰老了但我不想和我的母亲一样把这个遗憾带进墓地。所以年轻人如果可以请尽量帮帮我吧。”
卫燃迟疑片刻最终点点头格外认真的说道“诺亚先生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帮您调查您父亲的去向。另外您能说说这个铁皮盒子吗?他是什么时候寄到您的家里的?”
“大概是59年的冬天”
诺亚不太确定的说道“当时我还在上学有一天我放学回到我母亲经营的画廊门口时就看到了这个铁皮盒子。我记得很清楚仅仅只有这么一个铁皮盒子但是我的母亲在打开盒子之后哭了一个晚上。”
“只有一个铁皮盒子?”卫燃抬起头看着对方“这么说它并不是从苏联的列宁格勒邮寄过来的?”
诺亚摇摇头“当然不是否则的话说不定我就能找到是谁把它送到家门口的了。”
“诺亚先生”
卫燃站起身格外正式的说道“我会尽全力帮您寻找您的父亲雅尼克但我并不能保证一定能找到而且相信您也清楚这并不是短时间就能完成的工作所以我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我相信你肯定会给我带来好消息的”
诺亚操纵着轮椅慢慢悠悠的走向了房门“在这期间如果需要我们做什么请不用客气直接和拉尔夫说就可以现在让我们一起吃个晚饭吧我相信你们一定都已经饿坏了。”
“这是我的荣幸”卫燃顺势拿起桌子上的铁皮盒子和那张对折的a4纸跟着对方的轮椅离开了书房。
不管怎么说在开始调查之前他确实需要好好吃一顿再好好休息一下。毕竟从乌拉尔山脉东麓的废弃军事基地到纽伦堡郊外的这栋大房子他可是足足坐了两天的飞机。
而在这之前他不但在红旗林场遭了一个星期的罪还和季马在冰天雪地里游荡了只多不少的时间。
宽敞的餐厅里忽略掉那个50多岁的保姆之外虽然用餐的只有三个人但桌子上的各种德国美食却摆的满满当当甚至拉尔夫还在诺亚的授意下拿出了一瓶华夏产的烈酒。
可惜那廉价的绿色玻璃瓶和铁皮盖子明显和诺亚嘴里这种酒的高档形容不配套。这都不用猜了这位谦逊的老爷子八成是被谁给忽悠了甚至卫燃都怀疑送给这老爷子绿茶包和二锅头的机灵鬼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好在卫燃不傻他自然不会告诉对方这酒在华夏国内的地位反而顺着前人挖的坑顺手种上了树憋着坏跟着一通夸赞摆明了想看看下一个和这位老爷子有交集的同胞在听说这酒曾经跟着兵马俑一起挖出来的故事时会是什么惊悚表情。
卫燃和前一位素未谋面的同胞保持默契的同时餐桌上的三人也在保持着另一种默契。
拉尔夫绝口不问关于诺亚父亲的事情而诺亚似乎也并不想让远房孙子拉尔夫知道这些事情。至于善于察言观色的卫燃自然更不会主动在拉尔夫面前提起有关的话题。
一顿丰盛的晚宴吃的宾主尽欢卫燃借口需要整理思路早早的钻进了拉尔夫为他准备的卧室。不急不缓的洗了个热水澡他这才重新打开带进来的铁皮盒子仔细检查着里面的每一样东西。
最先被他拿起来的自然那块黄金表壳的怀表这块怀表的表壳上浮雕着一个形似风车磨坊的图案。在这图案之上还覆盖着一个用几十颗米粒大小的红宝石镶嵌出来的花体“m”。
这枚怀表不止外壳用料奢侈那复杂到堪称奢华的主体表盘上还呈十字型分布着四个小型表盘。显而易见这支花哨大于实用性的怀表绝对造价不菲而能舍得带着这样一枚怀表上战场的恐怕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除了怀表铁皮盒子里的那支p38手枪自然不用说标准的二战德军装备虽然不一定能装备到上等列兵的手上但能用的上那种高级怀表的“疑似富二代”弄到这么一支手枪也不是多难的事情。只不过比较遗憾的是这支手枪除了品相还算不错之外并没有任何的特殊之处。
思索片刻卫燃索性将其放在一边转而掏出平板电脑开始查询关于拉普兰战役的各种细节试图从中找到雅尼克·穆勒所属的第6高炮营曾经的战斗经历。
说起拉普兰战役这场战争虽然持续了大半年的时间但实际上交战的双方无论芬兰人还是德国人阵亡的士兵人数其实都不算多。
如果和惨烈的斯大林格勒战役之流相比恐怕交战双方阵亡士兵的人数总和都不一定能比得过前者的零头。
究其原因在抛开症痣立场以及战争性质本身之后如果单纯的看待这场战争处于战争对立面的两国士兵他们之间其实并不像苏德双方那样不死不休甚至在拉普兰战役开战前双方完全称得上战友又或者朋友。
或许也正因为这诸多原因七个月的交火下来双方加一起也才仅仅只死了三千来号人罢了。
可即便如此想确认那位雅尼克·穆勒在不在这阵亡的三千来号人里又或者从这三千多人中找出失踪的雅尼克·穆勒无论哪个其实都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放下手中的平板电脑卫燃抚摸着左手虎口处的纹身脑子里却在回忆上次在苏奥穆萨尔米战役里经历的一切以及两天前他和季马在北极圈里游荡的细节。
许久之后卫燃暗暗下定决心在这次动用金属本子之前他要提前采购一些冬季能用上的重要物品才行。而这些东西能不能带回去就全指望滕县保卫战后得到的那个食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