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偷吻x5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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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事情,两个人心照不宣的不再提及,而关系也自然而然地比之前亲近一些,陆嘉丞上课倒是前所未有的安分,老师有时点他回答问题，也没有之前那样的吊儿郎当,多了些思索。

孙清禾看他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到答案，默默把答案写在书页上轻轻递了过去,戳了下他。

陆嘉丞低头看了眼答案，笑了下，抬头，“选C。”

“非常好，确实是选C,你怎么得出这个结果的？”老师还在不依不饶地问。

陆嘉丞：“……猜的。”

“行,你先坐下吧，认真听课。来，我现在和大家说些解题思路……”

陆嘉丞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孙清禾不自然地低头看题。

大课间结束之后,孙清禾因为昨天没睡好，第三节课做完广播体操之后就回教室趴着睡觉了。

她左手垫在桌上，脑袋枕着左臂，右手似乎因为太累，垂落在身旁，陆嘉丞进来的时候，一眼看到侧趴着睡的一脸沉静的女孩,原本刚回班的哄闹声音，在这一刻他觉得环境寂静下来，只剩下他和沉睡的她。

“走啊陆四，呆着门口当门神吗？”陆权则进来的时候，看他站着不动挡着路，吐槽了一句。

“声音小点不行？”他掀了掀眼皮，表情漠然地睨他一眼。

陆权则：？

下课时间你在说神魔？

陆嘉丞径直回了位置，动作很轻地坐回了位置，班级陆续有人做操回来，课间操的下课时间拉长，不少人都在疯玩，甚至一些人来回打闹。

陆嘉丞第一次觉得环境这么吵人，郑德闲和后排男生哄闹着进班，刚进来脑袋就被砸了。

“谁啊！”他怒气腾腾道。

陆嘉丞直接起身，冷眼瞥他，声音很低地警告，“给老子安静点。”

郑德闲立马收敛，一脸乖巧，“好的，丞哥。”

班里的环境在陆嘉丞的强势低压下，很快安静下俩，孙清禾皱着的眉头也慢慢展开，她睡得很沉，怎么也醒不过来，那种拼命逃离却越陷越深的沼泽感把她困在梦境之中。

陆嘉丞坐在位置上，安静地看她熟睡的样子，她的眼珠在快速转动，应该是在做梦，他想。

他手撑着脑袋，视线一偏，他看见她垂落在身侧的右手，眸光微动，轻轻顶了下腮。

他慢慢伸出了手，去握她的掌心，轻轻覆上。

孙清禾眼睫轻颤，慢慢睁开了双眸，湿漉漉的眼睛带着刚醒的迷蒙，聚焦对上那双专注漆黑的桃花眼。

陆嘉丞小心翼翼牵住她的手，想着应该不会发现吧，只握一下就快速离开……结果握上的时候，整个人僵在位置上，似乎反应过来不妥，预备放开她的手，慌乱之间看见她已经醒来。

“你在干嘛？”她问。

*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陆嘉丞跟在孙清禾后面，着急的解释。

孙清禾抱着卷子下楼，预备把物理老师改的3班卷子转过去，并且说下最近的物理安排，陆嘉丞跟着自己一路，解释为什么在课间操会握着她的手。

“你别不开心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有些心慌，“不然，你再握回来？”

孙清禾站定，抱着卷子没说话。

“下不为例行不行？”他站到她身前，想替她拿卷子，带了点认错的语气商量着。

他发誓，他真的是鬼使神差地牵她的手，刚觉得不妥，她就醒了。

“陆嘉丞。”

“陆嘉丞！”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孙清禾看了眼前方气势汹汹的肖光，眼皮一跳，看了他一眼。

“陆嘉丞你搁着干嘛呢？又在孙清禾旁边？怎么你就离不开了是吧？十回你八回和她在一起！”肖光很快来到。

“我就想围着她。”陆嘉丞毫无惧意。

“你这一天天的围着她，能让她安心学习吗？”肖光看他一点也没自觉，教导主任的架子出来了，“你上次在办公室里说的我还记着呢！现在天天围着她，怎么想拐着好学生早恋啊？”

陆嘉丞低头看她，表情散漫，“我倒是想。”

“想？你想的挺美？”肖光声音提了一度，看到孙清禾还在，顿了顿声，“孙清禾你先回去吧。”

“嗯。”孙清禾抱着卷子看了陆嘉丞一眼就走了。

“你呢，给我老老实实回德育处呆着！上次你那事还没过呢！让你写的检讨书写没？”肖光没打算放过他。

这家伙在办公室堂而皇之告诉他想和尖子生搞早恋？

孙清禾这是种子选手，有往拿高考理科状元的人选，陆嘉丞还想祸害？

天天骚扰孙清禾，她哪能静心学习？

“没有。”

“没有？你还听骄傲？给我回办公室写！写不完不准回去！今天午休给我好好在全校面前反省自己！”

陆嘉丞就这样被肖光带到了德育处办公室，肖光把他摁在办公室桌前，准备好了纸笔，看着他警告道，“你就在这给我好好写！写不完不准备吃饭！午休的时候去广播站给我认真念检讨书好好反省！”

陆嘉丞坐在位置上，看着桌前的稿纸发呆。

肖光中间接了一通电话就急匆匆地出去，刚走出去两步又返回来，他敲了敲门，“下课你先去食堂吃饭，吃完就回来等着我！”

陆嘉丞：“……”噢。

*

午饭回来的陆嘉丞被肖光直接拎到广播站，看到陆嘉丞手里拿着一张写了密密麻麻的纸张，颇有些像模像样。

他想去看两眼，但是陆嘉丞揣到了衣兜里，态度认真地表示：“肖主任，你放心这次我检讨的很深刻。保证洗心革面。”

“真的？”肖光不是很信。

陆嘉丞勾唇，“等下就知道了。”

肖光还想说什么，接了一通电话出去了一趟，回来点时候午休已经开始十分钟了，他声音带着喘，招呼着陆嘉丞，“开始吧。”

午休铃声响起后不久，广播电台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下面播放一条全校批评！高二（7）班陆嘉丞最近违反校规校纪！无视师长！欺负同学！经学校审查，给予记过、全校批评处分！下面是他的检讨反省！”

孙清禾闻言一愣，抬头看了眼教室墙面的广播喇叭，接着就是一道低沉的男声。

“喂——”

声音经过电流又通过喇叭传播出来，孙清禾觉得他的声音有点陌生感，和往日懒洋洋的感觉不太一样。

“我是陆嘉丞。”

说话的时候，肖光的手机震动，看了一眼是陆温的电话，他看了一眼陆嘉丞，出门接了电话。

“有些话我想说很久了。”他顿了顿，手里拿着的那张“检讨书”慢慢放下，“我知道，在你们很多人的眼里，我无非就是一个不学无术有点钱的小混混，没事打架惹事，有事无法无天，甚至背后骂我有娘生没娘养……”

他低笑自嘲道。

孙清禾听到他这样说自己，心口蓦地一紧，作业纸上笔尖的力度不断增加。

“其实你们怎么看我，我根本无所谓，人生在世，这十几年我随心所欲惯了……只要不是在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骂，或者被我听见，我都不在乎。”

“但是，有个人不一样。”他音调一转，吸了口气，“她觉得我是个温柔的人——”

说到这，他温柔地笑了下，“温柔……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用温柔形容我。”

“也因为她，我想，我自己或许应该有所转变。”

“不是因为在意你们的目光和流言蜚语，仅仅是想成为一个值得被她喜欢的人。”

“是，我不学无术，我桀骜不驯，我垃圾差劲……可是我不能让那个人有一天可以喜欢我的时候，被别人质问，为什么她会喜欢这样一个垃圾。”

“我可以被践踏，但我不能让她喜欢的人是垃圾。我也不能因为我这样的人喜欢她，而让她被人为难误解。”

“如果未来的终点是她，我想快点奔向未来。”

“我希望——”

“有一天她说喜欢我、选择我的时候，可以让你们所有人都认可。”

“我想她的选择无可非议。”

“她是可以堂堂正正说喜欢我的。”

……

……

全校所有人被这番话震得呆在原地，孙清禾也被震得心口发麻，这样明目张胆地偏爱，他说，因为她，他想做一个值得被喜欢的人。

他说，“我可以被践踏，但我不能让她喜欢的人是垃圾。”

他说，“我想她的选择无可非议。”

“她是可以堂堂正正说喜欢我的。”

全班也不自觉地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停顿数秒之后，全班爆发出哄闹的声音。

“我操操操！陆嘉丞牛逼！！！！”

“全校表白啊我靠！太勇了！”

“妈也！我都心动了！！”

“这一刻、我酸了！我也想被陆嘉丞喜欢了，嘤～”

而齐雨茵表情扭曲地瞪着孙清禾的背影，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围着孙清禾？！

全校在陆嘉丞发表的广播告白下，都沸腾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