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39章(1/2)
为公主试婚后她逃了39、第39章:准备有声小说在线收听
宁润换了衣服,穿着白衣,手里牵着孕妻,人立在门口,明显刚进来。
他的脸上血色褪尽,神色难以置信,仿佛失去了行动力,木然着一动不动。
赵灵韵见人不走了,看向他,“怎么了?”
在妻子目光投过来的一瞬间,宁润的视线从一丈远的身影上收了回来,“没什么。”
赵灵韵察觉到了不对劲,刚才他还在笑着哄自己开心,现在脸色着实很难看。
“哪儿不适么?”
宁润说估计是因为中午没怎么吃饭,胃里有些不舒服。
他似不经意瞥了一眼楼梯口,继续朝里面走。
到雅间点完菜,赵灵韵见宁润静坐着没声,面沉如水,她掐了一下他的手臂,“想什么呢?”
“我去躺净房。”
见他急不可耐,赵灵韵信以为真。
也许对别的女子来说夫君有过女人不算什么,但对她却是实打实的打击。
一开始父亲说要把她许配给宁润的时候,她是不愿意的,觉得宁润太寒酸,嫁给他实在丢面。
父亲倒也没逼迫,只说先接触着,赵灵韵慢慢发现,宁润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对她真的百般包容。
她觉着跟这样一个男人在一块好处也多,最起码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
于是,她让宁润答应自己,娶她以后不能纳妾不能养外室,他同意了。
婚后赵灵韵越来越喜欢自己的夫君,时常感慨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好脾气的男人。
她曾经私下问过自己的婆婆,得知宁润从来没跟任何姑娘在一起过,就更满意了。
如今意外得知他以前有过女人,赵灵韵只觉得再看他,都不像那么回事了。
她仔细回想宁润对自己说过的甜言蜜语,他说过喜欢她,说过爱她,却唯独没有主动说过想她。
哪怕他忙起来几次过家门不入,再见面,宁润也不说想她。
来尚雀园的路上,她问他忙公务的时候可有想过自己,他避重就轻,只说她就在家,每日就能见到,不用特意想。
赵灵韵让宁润说一句,他说了,但她觉得不是那个味儿。
就像是在敷衍她,在应付。
自己夫君有多喜好权势,赵灵韵是知道的,她今儿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他从来不对自己发火,是真的爱她,还是因为他不想因小失大?
第一次,她开始怀疑他对自己的感情。
赵灵韵发了疯想知道,他曾经跟别的姑娘在一起是什么样的。
仅仅得知他对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很疼爱,就足以令她不好受。
更别说是曾经的枕边人了。
绿衣侍女从门外进来,“听闻夫人和大人来了这,奴婢就寻来了。门口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侍卫,还拦着奴婢不让进,还是瞧见了大人喊了他,才得以进来的。”
“凉荷,他去一楼了?”
“大人说他再点俩菜,就让奴婢先上来了。”凉荷说着到她跟前,低声说,“钱是个好东西,夫人想知道的,奴婢都给您打听到了。”
赵灵韵让她快些说,不得有一点隐瞒。
凉荷弯身在其耳边言道:“那坟里的女人叫林唯,死的时候还不到十九岁呢,确实是死于大出血,她们村的人提起她都当笑话说呢,讲她从小就没有一点姑娘该有的样子,既不会女红也不会做饭。父亲曾是某个军营里的副将,她小时候就开始习武了,母亲曾在南街开了个灯笼铺子,她跟父亲死了后,母亲带着弟弟改嫁了。”
“就这些?”
“当然不止了。”凉荷继续说,“奴婢经过多方打听,找到了她跟大人曾经住过的大杂院,里面有几户一直没搬走的人家对她印象还挺深的,说她大大咧咧的,为人很热情。还说路过她家门口总能瞧见大人做饭,见过几次大人在井口洗女人的衣服,说大人可疼她了,就是死的太早了,没福气。奴婢问了落胎一事,有个妇人告诉奴婢,那天林唯被父母亲戚抬走的时候,大人还失声痛哭了。”
赵灵韵听完,怒火中烧,手握成拳在桌面上捶了几下,“说什么不爱,都是哄我的罢了。敢情他那厨艺都是给别人做饭练出来的,还为人家洗衣服为人家哭!”
“夫人,大人肯定是不想让您生气才如此说的,那个时候他又不认识您。自从跟您成了婚,除了家人之外,他有正眼看过别的女人吗?一个死人罢了,您何必放在心上?现在,您是大人的妻子,是他爱的人,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对大人来说,您才是最重要的。”
“你觉得他爱我吗?”
凉荷猛点头,“大人为您做的,奴婢都看在眼里,如果这还不叫爱,那什么才叫爱?”
“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
赵灵韵回忆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不停的用事实给予自己安慰。
*
来尚雀园的路上,宁婠跟谢舸并没有说多少话,他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上了饭菜后,气氛渐渐好,父女间聊的才多了起来。
“从小我就知道自己不是养父母生的,乡下的长舌妇还是挺多的,怎么去的那个家里还是听她们七嘴八舌说的。我还特意问过养父母,他们很坦承的说就是外人讲的那样。养母生我哥哥前后是怀过孕的,但都没有顺利生下,只有哥哥这么一个孩子,看的比较重,哥哥坚持要养我,她们拗不过他就同意了。”
宁婠接着说:“哥哥在家的时候,她们还收敛些,哥哥不在家,能让我干的活他们绝对不自己动手。我养父爱喝酒,一发酒疯就打我和养母,养母心情不好,便拿我出气。所以那个家里,只有哥哥是真心待我好的。”
安静听着的谢舸心中又闷又痛,“我和你母亲只当你早就不在了,哪里会去寻?当时我太年轻了,做事不周全,想保护你们母女,有心无力。”
宁婠把林唯告诉她的事转述给谢舸听,“她吃了很多苦。”
谢舸对她说的一无所知,他私下曾问过孟挽星离开京州的生活,但什么也没问出来。
如今得知孟挽星被山贼掳走过,还进过两次大牢九死一生,谢舸心底一颤,眼前一片模糊。
他抬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沉默着。
宁婠低头吃了几口东西,侧头与一直没说话的莫修染对视了一眼,对方心领意会,想说句什么打破这份沉寂时,谢舸的声音传来。
他说,到现在我心里仍只有你母亲一人,今后的日子我想跟她一起度过。
“您问过她的意思吗?”
谢舸眼神黯然,“她有心结。”
停顿了一下后,他的眼中又多了一丝明亮,“不过,我会解开这个心结的,不管用多久的时间。”
这顿饭吃完已到戌初一刻,几人顺着楼梯下来,步行到一楼遇到结账的宁润夫妻。
“哥哥,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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