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上课(1/2)
当亲爹造反成功之后(穿书)8、上课:准备有声小说在线收听
姜瑞被圆鞠砸了脸,跟在他身边的小太监吓坏了,连忙围上来。一个喊着要去请太医,一个又是心疼又是怕,和旁边的南雁讨来帕子帮姜瑞擦去脸上泥尘。
“请什么太医?”
“嫌我还不够丢人吗?!”
抢过眼前小太监手里的帕子胡乱擦把脸,呵斥住另外一个小太监,姜瑞顶着一张花花绿绿的脸气咻咻走到姜婉面前。他近乎咬牙切齿放狠话:“你给我等着!”
姜瑞虽然比姜婉小几岁,但个子随了姜道鸿,高高瘦瘦。
可惜年龄小,气势不足,姜婉并不怕他。
“我没走啊。”
她无辜的看着姜瑞,后退一步,微笑着递上手帕,“鼻血擦一擦?”
姜瑞:“………………………………”
啊啊啊啊啊啊啊!
明明姜婉也没有做什么,姜瑞就是觉得生气。
尤其他的母后这几天反复交待过他,要对姜婉好一点,凭什么啊?!
姜瑞没有接姜婉递来的帕子,却真实感觉到鼻孔里有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
他下意识抬手去擦,但被姜婉拍掉爪子。
“我说你幼稚,你又不服气。”
“但你在外面用这种恶劣态度对我,哪儿不幼稚了?”
姜婉用帕子帮姜瑞擦鼻血,脸上有笑,语气却冷:“你想用郑遥诚羞辱我,想让我难堪、丢人,可你忘记了我如今是什么身份。我是你的皇姐,也是长公主。”
“如果我在外头丢人,丢的便不只是我自己的人,而是整个姜家。”
“是你,是父皇,也是母后。”
“别人瞧见你对我这个样子会怎么想?”
“倘若不小心闹到父皇母后跟前,到时候事情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不幼稚,偏偏这样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吗?”
“何况那婚事是我自己主动要求退的,这一点你难道不清楚?”
见姜瑞哑口无言,姜婉把帕子塞到他手里。
“这鼻血若止不住,该看太医便看,你帮我挡了灾,我就不计较别的了。”
“你你你……”
姜婉看向他,正用帕子捂住鼻子的姜瑞声音低下去,终于闭嘴。
“你若是个好弟弟,我自然会是个好姐姐。”
姜瑞不吭声,姜婉扯一扯他手里的帕子,“这帕子脏了,要不要换一条?”
这会儿,有几个少年急急忙忙从书院里跑了出来。
瞧见姜婉和姜瑞,他们小跑上前。
几个人穿着相同样式的窄袖长袍,头上绑着蓝色的束额巾。
姜婉抬眼间,视线落在其中一个人身上。
太阳升起,日光从天幕落下来,照在他温润如玉的面庞,越是显出霁月清风般的气度。旁人额上满是汗,他仍一派清爽,连同嘴边浅浅笑意都愈发的温和。
不久以前的宫宴上,孙晓霜和姜婉介绍过这个人,她还有印象。
孟云卿,大理寺卿孟昭孟大人膝下唯一的孩子。
“见过大皇子。”
“见过长公主殿下。”
孟云卿规规矩矩向姜婉、姜瑞行礼。
姜瑞见到他,立刻高高兴兴道:“云卿大哥,我们以后能一起上课了。”
“是啊。”
孟云卿声音也是温和的,“往后便能常常见面。”
说话间,他目光扫过姜瑞的脸又在他手中帕子上一顿,问:“受伤了?”
姜瑞摆摆手:“唉,没什么大事,不小心被砸了下。”
“是云卿大哥在玩蹴鞠吧?”
“没事没事,我不要紧,要是不舒服,去请太医就是,不必紧张。”
和对着姜婉时的态度截然不同。
姜瑞面对孟云卿,有些过于好说话,也引得姜婉侧目。
这个便宜弟弟……
还真不是一般的看碟下菜?
“当真无事?”
孟云卿似乎不大放心,要喊人去请太医。
姜瑞道:“无事无事,当真无事。”
“云卿大哥你看,我鼻子现在已经不流血了啊。”
“没事的。”
姜婉笑着帮腔,“当真有什么事,也还有我这个姐姐照看。”
姜瑞想起姜婉之前怎么对他,又不好在旁的人面前发作,只得呵呵一笑。
“对啊,还有皇姐关心我呢。”
几个人正在说着话,有人骑马而来。
这一刻间,马蹄声吸引了书院外所有人的注意力。
姜婉微微眯眼,看清楚马背上面的人是霍忱。
他穿着一身玄色衣袍,手中牵着缰绳,笔直端坐,便有种鲜衣怒马的气势。
霍忱也来书院上课?
姜婉惊奇,转念再想,假如是她父皇的安排,必定有原因。
“霍将军!”
发现霍忱的姜瑞,又果断抛下孟云卿,奔过去,“你也来上课?!”
姜婉:“……”
呵,臭弟弟。
……
姜瑞的鼻血很快止住。
最后没有惊动太医,好好上课。
如姜婉之前所了解到的,来皇家书院上课的人有不少。
谢家的小辈,除去谢俊明、谢俊康之外,谢莹、谢珍、谢俊华悉数到场。
众人的座位安排也有讲究。譬如姜婉左手边是好友冯绮烟,右手边是英国公府嫡女沈今露,前面是谢莹,后面是卫国公府嫡女、郑遥诚的妹妹郑雪香。
大家上课是在一处地方。
不过男女分开两侧,因为前朝风气便开放,中间倒没有挡屏风。
姜道鸿安排一些学识渊博、博学多才的大人来为他们讲课。
第一天来上课的是于仲生于太傅。
于太傅是前朝旧臣,往日里便常常被人说性子怪异,不好相处。其实,在姜道鸿称帝之前,他因为得罪前朝皇帝,已经被贬,是姜道鸿后来派人将他请回来的。
但这不代表于仲生买姜道鸿的账。
他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一个不痛快兴许一样会指着姜道鸿的鼻子骂。
姜婉见是于太傅来上课,心里有些打鼓。
果不其然,他一上来就教给他们一首张养浩的散曲《山坡羊潼关怀古》。
这首散曲姜婉以前便读过。
里头有一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当于太傅说要教这首散曲的时候,她直觉不妙也正是因为这个。
大齐才改朝换代变成大周,这话题未免敏感。
于太傅不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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