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真是个废物(2/2)
本尊变成猫之后9、真是个废物:准备有声小说在线收听
另一人大笑起来,“哈哈,谁知道呢,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
在山海极巅,楚也的浪荡是相当出名的。
他靠着那张俊俏无俦的脸,没少招惹宗里的漂亮姑娘,所以一提起有仇,众人难保不会往那方面作想。
不过据郁承期所知,楚也还真不是这种人。
虽然楚也淫.荡犯浑臭不要脸,见着女人除了垂涎三尺就是花言巧语,满脑子只有精.虫和坏水……但却从不勾搭名花有主的姑娘。
毕竟身为山海极巅的弟子,起码的德行还是得有,否则若哪日被人家的相公声讨上门,不被长老们打断腿才怪。何况他们的师尊顾怀曲是什么人啊?
所谓的道德与正义,在顾怀曲眼里可比什么都重要,甚至于都到了麻木不仁、歹毒心狠的地步,就连郁承期自己都险些因为血脉死于非命,他楚也又算哪门子东西?
要是让顾怀曲知道楚也敢勾.引姑娘红杏出墙,楚也这辈子都别想迈出山海极巅的大门一步了。
想到此处,郁承期只是嗤之一笑,将那几个闲言碎语的弟子抛在脑后,顺着小径继续走了。
……
晚些时候,天色早就黑了,树影婆娑朦胧,摩擦出沙沙的细响。
郁承期以幼猫的形态从高枝上跳下来,甩了甩身上的灰尘,迈着步子跃上让清殿的窗户。
顾怀曲还没有回来。
身为鼎鼎大名的仙师,顾怀曲忙碌一些也很正常,除了日常讲学以外,还要经常钻研钻研阵法,与宗主长老们议一议大事,更多的时候是在藏书阁彻夜研读,废寝忘食也是常有的事。
藏书阁的结界很严密,哪怕是只虫都飞不进去。郁承期不想多管他,更无从去找,径自跳上床榻打算睡了。
让清殿里无人,灯盏没有点燃,始终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夜色已深,他很快便睡着了,朦胧之间,依稀感觉到体内的灵力隐隐流动,有所回涨。
他的灵力回来了不少。
山海极巅所处的地方灵力充沛,是炼道休养的圣地,六界之中很难找到可以与这里比拟的地方,这也是为何郁承期一定要回这里的原因之一。
所以如此迅速的变化,兴许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睡梦中,他模模糊糊的感觉到有股热流在体内流窜,逐渐浸热了骨髓,难以言喻的舒服。
就在恍惚之间,他忽地听到屋内传出动静。
石壁传出沉重的摩擦,沉重的暗道石门缓缓开启又闭合,这熟悉的声音他曾听过无数次,在寂静中略显刺耳……
等等——
暗道?!
头顶敏锐的猫耳朵一动,爪子蜷紧,倏地睁开了眼。他幽绿的眼瞳在黑暗中映着光亮,骤然起身,从床榻上跳了下去。
难道顾怀曲今日根本不在藏书阁,也不在学宫,而是一直在让清殿的暗室?!
他过去时,那道石门已经彻底关闭了,黑暗中探出一只白皙如玉的指尖,施了道法术,附近的灯盏噗地窜起火苗,视野顿时明亮,照出顾怀曲那张清冷苍白的脸。
郁承期顿时眸色微变。
他还真在这里!
……但情况有些不对。
眼前的顾怀曲仿佛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正眉头紧锁,面容毫无血色,往日清冷的白衣如今将他衬得无比憔悴虚弱,身形摇摇欲坠,半倚在旁边的墙壁上,紧闭了闭着眸,难忍地咬紧牙关,几欲跌倒。
郁承期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他——
分明衣裳熨帖整齐,不像与人打斗过的样子,怎么却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这是去做了什么?!!
顾怀曲喘息愈渐困难,随着重重一咳,胸腔发颤,下一刻,竟骤然失了重心,如同一张苍薄的白纸蓦地向前倒下。
……啧。
就在他快要摔倒的瞬间,一道挺拔的身影倏忽闪现。
玄黑如墨,形成一堵坚实挺拔的墙,骤然将他拦住。
一只手掌紧攥住他的衣襟,粗暴凶狠,拉扯得不成形状。
“……”
顾怀曲略微抬起头,视野模糊之间,出现的是一张棱厉俊美的脸,在微弱的烛火下与脑海中的记忆深刻重叠。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容,带着几分鄙薄讥诮,可笑至极的盯着他,薄情的唇瓣略微启合。
他依稀听到对方说道——
“顾怀曲,你这是什么德行?”
“本尊连一根手指头都没动手,你就要死了?”
男人恨铁不成钢似的,低低讽刺:“……真是废物。”
……
顾怀曲不知做了什么,像透支过度才导致了昏迷。
郁承期特地去暗室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也不清楚顾怀曲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索性不管了,慵懒随意地躺在床榻上,一旁是昏睡不醒的顾怀曲,他就这么直接横着躺下来,毫不客气的拿顾怀曲的腰腹当枕头,垫着脑袋,翘着二郎腿,一边把玩他腰间的玉饰,一边思忖。
在他的印象里,顾怀曲跟谁也算不上特别亲近。
顾怀曲为人孤僻疏冷,这世上最了解他的,除了自己恐怕也没别人了。甚至在顾怀曲刻意疏远冷漠他的那一年多里,郁承期不明真相,也不乏对顾怀曲的关注,甚至是一丝一毫也不敢遗漏,总是知道他都做了什么,去了哪里。
因此郁承期敢笃定,顾怀曲把自己弄成如今这样,只可能是他不在的这三年中发生了什么事。
天色不早了,但郁承期现在睡意全无。
一是因为灵力恢复不少,日后可以维持人形了,心情愉悦。
二是被顾怀曲给折腾的。
总归也睡不着,他无事可做,索性用指尖缠绕着顾怀曲的头发,百无聊赖的拨弄,继续沉想。
……
翌日清晨,天际泛起微亮的鱼肚白,朦朦胧胧的。
顾怀曲眼睫微颤了颤,从昏睡中醒过来。
他睁开眸,第一眼骤然令他骇然震惊,猛然从榻上坐起来。
他看到了一张俊美熟悉、宛如刀削的脸。
离得很近,那双眼眸里深邃戏谑,正带着某种嘲弄地盯着自己,躺枕边侧撑着头,唇角懒散又低劣,毫无半分善意。
凉飕飕地对他开口:“早啊……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