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2/2)
鱼刺11、11:准备有声小说在线收听
只是那时候,怕自己沉溺网络游戏,虽然那时候也很喜欢玩游戏,但虞慈一直不怎么敢碰,她讨厌把控不住的事物,索性就连根拔起,连一点念头都不会留给自己,后来便真的不会去玩了,但因为周围人都在玩,耳濡目染的,就算不玩,也都知道玩法,只不过没什么兴趣再去玩而已。
也因为这个,每次和陆严岐见面,虞詹行和他总有聊不完的话题,每次他们聊天,虞慈便在一旁安静的听着,插不进去话。
可她绝不会因为想和他们有话题,而打破自己的原则。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和陆严岐虞詹行的差距,那时候还是以学习为首要任务,自己给的压力也很大。
从来都是清醒且自持的她,喜欢陆严岐以及后来的告白,是她做过的,最不清醒理智的事。
不知不觉间,歌曲切换到了奶茶的《后来》。
恍惚中,那熟悉的旋律和歌词钻入耳朵。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听得心一阵一阵绞痛,说不清楚哪里难受,就是很难受。
大概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懂得的感觉。
她第一次听这首歌是在陆严岐的mp4里。
那年初二,下午在他家里学计算机考试的内容,虞慈这木鱼脑子,怎么教都都教不会,也许是因为受双方大人嘱托,总之那天陆严岐比任何时候都要有耐心。
同一个操作,陆严岐教了她三遍,虞慈一看到Word页面就想打瞌睡,托着下巴,垂着眼睫盯着他握着鼠标的手发呆,心想,这手可真好看,要是能摸一下就好了。
陆严岐哪知道她正对着他的手动着歪心思,半俯着手,扶着她的椅背,特意放慢速度讲完之后低头看着她,“懂了没?”
“啊?”虞慈恍恍然抬起头,和他大眼瞪小眼之后,点了点头。
陆严岐把鼠标一推,“你操作我看看。”
虞慈硬着头皮,慢吞吞握住鼠标,托着下巴,在他的电脑上一顿乱操作,陆严岐一直没出声,她越做越慌,心虚着大气不敢喘,偷偷用余光扫他,发现他已经离开了,舒了口气,胆子也大了起来,操作完之后点开画图软件,在上面胡乱画起画来,在听到陆严岐走进来之后,把画图工具最小化隐藏起来。
陆严岐手撑着她身后的椅子靠背,俯下身来,距离一下子挨的很近,虞慈忽然感到有些呼吸不畅起来,靠近他的那侧的耳朵莫名其妙热了起来,她往旁边挪了挪,陆严岐握住鼠标,检查她的作业。
全程,虞慈神经都紧绷着,突然,陆严岐点开了隐藏在右下角的画图工具,问她:“这是什么?”
被发现了。
虞慈装傻道:“这不是你让我做的吗?”
陆严岐表情无奈,将画图页面叉掉,“你又在自己乱来了。”
其实不是她不愿意学,就是想拖着时间,不想马上就学会,而且每次和陆严岐在一起,她都很开心,玩心也会比平常都重,她很喜欢看他被她弄得很无奈的样子。
又坐了会儿,虞慈站起来,伸着小懒腰往门口走去,陆严岐叫住她:“你又要跑了?”
“不跑啊,”她笑嘻嘻的回头朝他笑,“我去上厕所。”
他瞥了眼她,嘴角勾起一个轻微的笑,语气莫名的竟有些宠,“你是不是有毛病,整天跑厕所。”
虞慈却不管他,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回来之后在椅子上坐了没会儿,她又坐不住了,想到处逛逛,刚站起来,被陆严岐一个眼神扫过来,“又上厕所?”
“嗯啊。”她点了点头。
他本来坐在床上看书,见她又要走了,强行将人按在椅子上,“哪儿都别想去,在这儿给我坐满十分钟再说。”
于是就这样,虞慈被押着强行学习。
整个过程,陆严岐都站在她身后,扶着她的椅背,看她操作,有不对的地方再进行指正。
快到傍晚的时候,他才放了她,给了她一只MP4,让她自己听歌,他去打篮球了。
那时候MP4还是很稀罕的物件,虞詹行也有一只,父母自然是不会同意给他买的,是他自己省吃俭用,饿着肚子节省下来。
因为当时虞詹行初中并没有和虞慈一个学校,这件事也是听他自己说的。
虞詹行很宝贝他的MP4,一碰都不给虞慈碰一下,虞慈也知道他小气,也懒得问他借。
她一直是很乖的孩子,父母老师说不能买的东西,她是绝对不会去买的,而且还要像虞詹行那样饿着肚子去节省下钱来,她做不出来,也做不到。
倒是和虞詹行不太一样,陆严岐在这些事上对她一直很大方。
其实在上周的时候虞慈就听学校别的同学说了,陆严岐在网上花了几百块钱买了一只MP4,那时候他们还上着初中,网购更是听都没听说过,总觉得不太靠谱,很多人都说陆严岐胆子太大了,没看过货都敢买。
那时候虞慈的生活费很少,她是住宿生,吃饭都是学校包餐的,秦华月也会给她带零食到学校,所以给的零花钱很少,一个星期也才十块钱。
几百块钱,对于虞慈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
就觉得,陆严岐真的好厉害。
那个傍晚,红彤彤的夕阳拂过窗栏,房间里被照的一片红光,虞慈一个人坐在陆严岐的床上,耳朵里塞着耳机,点开MP4,第一首歌就是刘若英的《后来》。
歌曲还在耳边荡漾,“那个永恒的夜晚/十七岁仲夏/你吻我的那个夜晚/让我往后的时光/每当有感叹/总想起那天的星光……”
伴随着这歌声里,她听到陆严岐的声音,带着愧疚,在耳边,轻轻荡漾。
他说,“颜颜,这么多年来,我欠你一句对不起。”
虞慈歪头靠着椅背,头侧着车门的方向假寐,那强忍着七年的眼泪,从眼角慢慢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