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狡诈(1/2)
帝国迟早要完13、狡诈:准备有声小说在线收听
瑞安在吸收了战堡建成以来为数不多的几个联动案例之后,已经在规划该怎么操作了。倾俯于她的指挥与人格魅力下的控制室众人不知不觉已经视她为首,这种遵循与服从几乎是无意识的,慢慢就演变成了无条件听循她的指令。
属于上位者冷静又果断的指挥实在太有说服力,让人情不自禁忽略了这个战堡本来的负责人与其副官的态度,也忽略了联动的决议此时实际并未得到通过的事实。
九号战堡有位强横专断的哨兵首领,更看重的是压倒性的武力值,自上而下建立的一致是强有力的哨兵体系,连向导都只能充当辅助作用,分派在该地的参谋们更是毫无话语权,连查漏补缺都轮不到,只能做些琐碎的文书工作,例如收集数据、建库存档、与要塞沟通……像是战斗实时情报处理这种技术性的活,比起听从他们的建议,梅根·埃尔森更相信自己的经验跟判断。
现在总算在瑞安手下得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也找回了基于谋略者应有的自信,几乎是自发聚拢来,完善瑞安对于联动堡垒这个大布局中的细节。
瑞安也挺满意的。
荒野的战士无论文武,在服从命令实施命令上面都极为高效,只比她在研究所用惯的团队差一线,但那好歹是经过特训与磨合的,而这几乎全是野生的,更别提艾伯特这个人工智能的好用程度——整个控制室都被迅速运作起来,战术布局跟细节数据很快被填充完毕,不管是呈现在屏幕中的图式,还是她大脑中的格局,都越见完整。
阿尔文带着人进来的时候,瑞安连头都未回,直到听到他充满玩味的询问。
控制室中在他话出口瞬间落针有声,所有人连呼吸都情不自禁屏住,视线落在操控台前的身影之上,等待着她的回答。而后一步进来的莱瑟姆更是思绪一滞,几乎按捺不住胸口蓬勃的怒火——她之前果然是在信口开河!
她说倘若九号战堡无法接受她的条件,她就会带着驻军离开——但她根本无法主导驻军的掌控权!
瑞安并不在意莱瑟姆的想法,或者对她来说,这只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人物。
不过在必须自己回答的当下,她终于舍得从屏幕中移开视线,转过头很轻很缓地看了阿尔文一眼。
她对自己的警卫队有绝对的自信。
研究所一直对她的安危极其看重,每年都要阅览近万份档案,从中挑选出屈指可数的合适的人,甚至近几年一直拿不同的组合跟在她身后,观察与她磨合的效果。这回来荒野前,她得到两天的时间完成交接,负责她出行的团队两天不眠不休,尝试衍算了几百种组合,才挑选出功能最齐全、配合最默契的一组人员。
别说阿尔文挑衅的布兰特有多优秀了,他是没选择雷克斯,否则在中央哨兵营年度大比拼中都能卫冕五年“格斗家”称号的雷克斯能打到他怀疑人生!
“你会感谢我的,”瑞安的语气十分平静,“因为要塞这次必然翻船,而我能让你以救世主的姿态重回那些人视野中。”
阿尔文的瞳孔猛地一缩,显然对这话有所触动,但他没有立即开口,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手按在腰间的西洋剑上微微抬头,带着笑又彬彬有礼地问:“您知道什么?”
“随便猜的,关于阿尔文阁下与要塞某些领导层的冲突矛盾,”瑞安的眸光很深,“我并不在乎那一切,我只知道,作为一个哨兵,一个强大的哨兵,你一定会有功勋与荣誉的需求。”
两个人交汇的视线里传递着某种讯息,瑞安在等待,阿尔文在斟酌。
开门见山的效果就是绕过试探,直接触及对筹码的接受程度。在这两句话面前,再纠结这个女人有什么胆量代替他作出决定——也即直接将他与他的驻军作为筹码与九号战堡杠上——根本毫无意义。显然正是因为她有说服他的绝对把握,所以她能如此坦然无畏、无所忌惮。
但事实上阿尔文确实被这话语正中红心。
“我应该相信你?”他微微抬起下巴,眼睛微眯,带着估量与权衡。
“你可以用肯定语气再重复一遍这句话。”瑞安当着控制室无数双眼睛的面,启动现场式说服模式,“超过三人就可以构成错综复杂的关系,超过十人就是个小社会——更何况是一个与外界近乎封闭式的要塞。进入荒野,人生只剩下两个要务,生存,以及功勋。你必须不顾一切地往上爬,进入领导层,成为上位者,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不成为权利斗争的炮灰。”
瑞安补充:“没有什么比亲自抓在手里的权柄更能叫人放心,你想得到你想要的,那么冒险就是你必须面对的抉择。我想阿尔文阁下已经领教过权利斗争的可怕……人心可是比异兽还要糟糕得多的麻烦,不是吗?”
跟聪明人讲话总是愉悦的,阿尔文用一种探究般的眼神试图从面前这个人身上窥探出她知晓那么多的原因,无果,但是他并未思考很长时间,就欣然道:“我接收您的提议。”他露出一个微笑,一字一顿强调:“当然,原因是您的身份致使我无法违背您的意志。”
联邦军部对于瑞安巨大的信心,也是阿尔文的信心来源。
瑞安问:“你觉得作为一个下属比同盟更好吗?”她以为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作为一个军团长,虽然被下放但最大的可能是惩罚性质,毕竟没有撤销他对于第四军团的掌控权不是吗?阿尔文有资格成为她的同盟。可是这个人不接抛出的橄榄枝,反而迅速把自己归类到下属的位置,送到眼前的利益都不要?
“毕竟您也无法保证您会得到最后的胜利,不是吗?”阿尔文眼中有贵族投机式的狡黠,“我只做我应该做的,可以做的,我愿意听从命令,也只听从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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