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替身魔头俏师尊19(1/2)
渣过的大佬都成了偏执反派94、替身魔头俏师尊19:准备有声小说在线收听
那伽摩跨过正殿纯金的门?槛,脚跟还未落下?,便因惊愕而怔在了原地。
原本昏暗空旷的大殿里此刻开满了相互依偎的千叶莲花,朵朵大如车轮而洁净无染,花瓣上泛着难以辨认的细微光点,那种馥郁而潮湿的幽香浸在空气里,几乎能令人轻而易举地联想到某个清凉而无忧的夏日清晨。
漫过她脚踝的温凉池水足以证明这并非一场幻觉,然而那伽摩却敏锐地从那袭面而来的芳馥中嗅出?了一种她更熟悉、更渴慕的味道……
甜而微腥,回味酸苦,明显得令她完全无法忽视。
……那是谛听鲜血的味道。
虞歌半躺在莲花池内,大半侧身子都浸在水里,却将后脑枕在菩萨金像的脚边,而在那露-出?的雪白胸膛上,横亘着数十?道交错纵横的蜿蜒划痕,痕迹相交之处皮开肉绽。
那肆意?横淌的血痕便顺势滴入池水内,甫一触到水面,便当即绽开一朵朵莲花。
见血而生莲。
魔修盯紧了那皮肤下?隐约可见的筋络与血脉,一时间几乎无法呼吸,那种轰然下?沉的窒息感令她连脏腑都被挤压,满腔的情绪连着理智全部被榨了个干净。
“师…师尊,虞歌,小歌,你要做什么啊…啊?”
她脱口而出?的声音里掺杂着一种古怪的顿挫,那其实是唇舌牙齿都在不断战栗的缘故。
“你…你要这莲海有什么用,还是…你就?是一门?心思非要去寻死?!”
严格来说,谛听身上所攒下?的功德足以与天?道上的某些神佛媲美,瑞兽修行到她这个阶段,要么就?是为果位更高?的菩萨或正佛自请效力,要么就?是以心性或道行证明自己,在天?界获封尊位。
能像虞歌这样留在人界却不受丝毫约束…本身就?已?经是件非常蹊跷的事?情了。
像她这样的瑞兽,都能以自身血液生成无边莲华,自然早已?不需要依靠环境来加持,这莲海对她的修行全然无用,所为的…很可能仅仅只?是一场怀缅。
连她在探知过往的时候,都只?舍得以隔空取物的法子借走虞歌的一滴心头?血……
而她这冥顽的师尊,却单单只?因为思念菩萨,单单只?为了将这尊无生命的金像立在莲海里,便能亲自动手?将自己划得鲜血淋漓。
那伽摩沉沉地、彻底地吸了一口气。
浓郁而酸腥的血气混在氤氲空气里,争先恐后地涌入那伽摩的肺部,却未能将她剧烈翻涌的怨愤平息半分,她甚至能觉出?自己的心跳声,在一下?接一下?地,沉闷地冲击着她的鼓膜。
她大步走过去,虞歌那散在水中的长?发便如水藻一般漂荡在她的脚踝边,而那张苍白虚弱到极致的面容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谛听并未昏迷,只?是仰面望着她,目光散乱得全然没有焦距,似乎停留在她身上,又好像落在了某粒漂浮不定的微尘上,那双淡灰色的眼睛里像覆着一层半透明的釉,折射出?零星细碎的光点。
那真是可怜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仿佛在为过去的残缺而哀悼,又像是……全然沉溺于某种虚假的完满之中。
那伽摩想象不出?,在谛听的幻想中究竟上演着哪一番场景。
也许是匍匐在菩萨膝下?听经学佛;也许是在莲海之上为菩萨度鬼;也许…虞歌仅仅是想靠这片自鲜血之中生长?出?的莲华,来回忆菩萨身上的味道。
毒辣而刻薄的憎恶于霎时间挣脱桎梏,顺着脊椎攀爬至全身,将魔修的肺腑都完全烧热了,她脑子几乎只?剩下?一种迫切至极的渴望,令她将全部的情绪都诉诸暴-力与折-辱。
虞歌对菩萨的依恋与濡慕不仅不会消失,也无法随岁月流逝而淡化一丝一毫……而她与师尊之间,甚至从没有任何感情可供挥霍,她卑躬屈膝地献上一颗沾满泥泞的心,却屡屡被对方?随意?地抛之脑后。
那伽摩霍然出?手?,拎着谛听的头?发,将对方?泛青的侧脸死死按在了金像的脚边,另一只?手?则轻轻松松地剥-下?了那身雪白的袈裟。
那头?乌发将虞歌的神情遮得严严实实,魔修只?能看见对方?那嶙峋颤抖的脊背,那上头?的每一寸皮肤都还带着潮湿的水意?,只?需要用力吻或掐,便会在皮下?晕开大片显眼的血痕,如同?捣-烂花朵后所留下?的红泥。
她知道自己的动作蛮横、失控又饱含恶意?,但她已?经全然不在意?了,她的师尊身上溢出?层层的冷汗,湿润而冰凉,在沉默中也沾湿了她的衣襟,那冰冷的潮气简直像一把温柔刀,能令一切热烫的欲-念都在刹那间化为无形——
尽管没有爆发出?撕心裂肺的猛烈挣扎,但虞歌只?是在难受,虞歌并不想要她。
那伽摩乌沉沉的眼中透出?某种骇人的阴沉,她跪下?来,扯断身边碍事?的莲花,用力去扳谛听的脸,剧烈的情绪使她手?底下?完全失了分寸,甚至没意?识到虞歌拒绝回头?其实并不是在抗拒,而是无法以这种被-压在地上的扭曲姿势露-出?脸来。
在反复的拉扯中,谛听蓦地从口中溢出?了模糊而尖锐的痛呼,那声音几乎能用凄厉来形容,里头?包含的畏惧与痛苦简直无从掩饰。
“小歌…小歌”
些微的不忍陡然间渗入那伽摩的脑海中,她松了力道,将师尊抱到没有水的纯金莲座上,然而谛听整个人都哆嗦成一团,那颤抖的幅度过分鲜明,以至于贴近了都能听见骨骼摩擦般的咯吱声。
……这是怎么了?!
魔修在惊惧中去抚摸对方?剧烈起伏的胸口,却见浓稠而暗红的血液自谛听雪白的鬓发上汩汩地淌了下?来。
能从那种位置流血,伤到的要么是脸要么是头?,她想都没想就?捏过虞歌的下?巴,把散乱打绺的头?发全都拨开了。
看清伤处的那一瞬间,那伽摩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她心内那飓风般猛烈的情绪陡然烟消云散,只?剩下?一捧焚烧殆尽的冷凝余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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