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2/2)
村口烫头年师傅11、第11章:准备有声小说在线收听
年晓泉看了一眼,问:“这是什么?”
杨安指着上面的名字,回答:“我昨天晚上托朋友给你报的一个艺考突击班,这老师在潭城很有名,潭城师范的艺考在十二月,还有时间,怎么说你也得试试。”
年晓泉耳朵一红,知道杨安应该是看见了自己在电脑上搜的大学艺考的事,于是,沉默一晌,脑袋低下去,开口道谢:“让您操心了师兄,这个突击班学费多少,我明天拿给您。”
杨安挥手表示不在意,“这点钱我还是能给你出得起的。你啊,就好好的去学,虽然底子薄,但艺考的东西我打听过,三个月突击下来也不是没有机会。我已经跟店里说了,让他们把你重新调成我的助理,你中级发型师的位置空出来,裘尚特别乐意,还把你助理的工资提高了点,只是比你现在的工资要少,不过你不用担心,那些少的,我私下里补贴给你。”
年晓泉听他这么说,连忙一个劲的摇头,“别,师兄您帮我报进这个突击班我就很感谢了,怎么能还让你贴钱。不瞒你说,我现在其实不缺钱,我进城之后一直没什么用钱的地方,加上这几个月的工资,现在存折里都有七千多了。”
杨安见她这样说,也没坚持,听取妻子的意见,第二天给年晓泉在艺考培训中心的外面租了个单间,一个月六百来块钱的地方,面积不大,但有独立的厨房卫生间,胜在安全清净。
于是,第二个星期,年晓泉就从员工宿舍搬了出来。
她现在是杨安的助理,时间空余出来许多,每天早上能在培训中心学四个小时的素描,中午吃饭时捡一捡之前的文化课,下午坐公车去“月色”上班,一般留到晚上七八点,如果客人少,杨安还会提早放她离开,回去参加培训中心的色彩课,到了周末,还有速写班。
白宴这一段时间像是也突然变得忙碌了起来,他十月份之后被邵家断断续续安排了四五个高考家教,能来“月色”的时间,少之又少。
但因为当初他的会员卡是直接充在年晓泉名下,所以即便现在年晓泉已经降职成助理,他在她那里,也照样是唯一的高级会员大人。
白宴于是成了年晓泉上课之余,唯一需要应付的客人。他那些奇形怪状的情人,年晓泉起初还能脾气良好的哄一哄,等后来时间久了,她的态度也就慢慢变得敷衍起来。
有一回,白宴带着一群公子哥儿们逃课,醉意醺醺地被邵家老大当场抓获。
之后半个月,他直接给家里禁足,连“月色”也不怎么来了。
年晓泉好不容易安稳几日,刚刚松了口气,没想邵家一通电话又打到了“月色”的前台,指名道姓的让年晓泉去邵家,给白宴做发型。
“月色”平时虽然也会外借发型师,比如一些高档品牌的活动日,或是电视台来了太多明星,只是店里那些外借的发型师大多是杨安这样有名有姓的首席,像年晓泉一个小助理被外借的,还真是有史以来头一回。
年晓泉于是认了命,唉声叹气的上路,带着整箱的工具到了邵家别墅,被佣人带上二楼。
那佣人比年晓泉大不了多少,行事作风却像极了旧时代里的地下党,指了指尽头的房间,也不说话,只是面色严肃地点点头,然后转身就到楼下去了。
年晓泉于是只能自己推开门,迈步往里面走,走路时脚步放得很轻。
白宴此时正对着桌上的作业一脸深沉,他的头发比之前多了不少,只是要短不短、要长不长的尺寸,随意搭在一块,看上去显得有些杂乱。
年晓泉走过去的时候没有打扰他,在身后站了好几分钟,见他一点反应也无,等实在忍受不住了,才轻咳一声,开口说到:“这里,直接把方程式都带进去,然后两边一消就可以了,不用去找X的数值的。”
白宴其实一早就知道年晓泉推门进来了,但他一直没跟人说话,起初是想着别让自己显得过于急迫,之后等年晓泉在自己身旁了一会儿,身上那股子熟悉的人工香精飘过来,她发尾上的几缕头发还顺着风在自己后耳后根上扫了一扫,白宴握着笔的手指一瞬间收紧,也不知怎么的,下面冷不丁地就起了些反应。
他这一段时间被邵家关在家里,成天除了上学,回来就是补课。
整个人烦得嘴边都冒起了泡,过去那些莺莺燕燕全都被忘到了九霄云外,唯独每次看到镜子里自己的发型时,会想到年晓泉这么个罪魁祸首来。
年晓泉见白宴一直没有回话,也干脆不再多等,回身打开自己的工具箱,拿出里面的黑布围肩,刚准备开口给人穿上,没想原本那头看书看得好好的人,一声不吭地也突然转过了身来,两人一瞬间对上,一个往左,一个往右,大腿一时没控制好,互相绊住,而后“哐当”一声双双倒在了地上。
年晓泉被白宴一米八/九的身体压在下面,要不是身上有肉,只怕当场就要归西。
白宴更是不好受,特别是听见年晓泉那一句“能不能把你的手电筒拿走,硌得慌”,两腿一紧,脸上更是变得一片铁青,从地上站起来,迈步就往浴室里走。
年晓泉对男女之事虽有理论概念,但她不知道男人的生理反应可以来得如此突然,所以见白宴离开,还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
白宴在浴室里磨蹭整整二十分钟,不但冲了个澡,甚至怕等下再次发生类似的情况,还拿来漱口水往下面浇了一勺,刺激得他倒吸几口凉气。
他以前倒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反应,十八九岁的男生,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走在路上对着一棵树都能肃然“起敬”,但一来白宴青春期被白玄宁压制得厉害,对这种事一向有些避讳;二来,他的心理也的确有些洁癖,平时跟女人在一起能够吃吃喝喝,但女人一旦要靠上来,他立马觉得自己这块神仙肉吃了亏,所以今天,他被年晓泉这么一阵“轻薄”,只感到浑身难受,就算洗过澡,还觉得身上有一股挥散不去的味道。
年晓泉显然没有感受到白家这位少爷的艰辛之处。
白宴换完了衣服从浴室里出来,见她坐在地上还挺自在,忍不住伸手把人拎起来,放在手里,还晃了晃,“你,离我远点,十分钟之内,你要是敢靠近我的房间,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少一分钟都不行。”
年晓泉一脸茫然,只当这位大少爷又开始闹起脾气来,叹一口气,目光不可避免地看向他还没擦干的头发,发尾的水珠落进领口,顺着白皙凸起的喉结滑下去,隐约淌过肌肉的纹理,直到他伸手将那领口收拢,年晓泉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真诚说到:“要不一个小时吧,我正好去做两套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