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爱江山不爱美人26(捉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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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的下人们见是他来了,并无任何怠慢,恭恭敬敬仿佛小妹还在时那般。
一切好像都没有变过?,除了太子。
身穿蓝色常服的俊美男子站在廊下,往日的锋芒收敛得一干二净,淡然的表情之下毫无傲慢之感。当他弯起嘴角微笑时,记忆中那个散发着戾气的太子仿佛只是赵云帆的错觉。然而尽管如此,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却比以往更盛,只简简单单的站在那里,就让人不敢随意放肆。
“听下人说二哥来了,孤出来迎一迎。”
赵云帆定了定神,抱拳行礼,“太子殿下。”
季崇将人引入前厅,边走边笑道:“许久未见,二哥还是一如从前。”
两人寒暄了几句,赵云帆发现自己竟完全不知该如何与现在的太子相处。以前太子脾气暴躁,但喜怒皆形于色,开心或者?生气,一看便知。而?如今,说了半天的话,他却完全看不出对方心情如何,只觉他比朝中那些老狐狸还要深不可测。
赵云帆的少年和青年时期都在军中渡过?,所接触之人也都是直来直往的汉子?。他今日能直接上门来问,便说不出那些拐弯抹角的话。
然而此刻对着太子温和的笑容,他竟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时太子?似乎看出了他的为难,善解人意地问道:“二哥似乎有心事?”
赵云帆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同时,心中也越发“太子害死先太子妃”这?个说法不靠谱。虽然有那块玉佩为证,可那块玉除了能证明江氏救过?太子,又能说明什么呢?
当初那个脾气暴躁的唯我独尊的太子也许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但看太子如今的模样,当真不像是没脑子?的人。
“无事,只是想起了小妹。”赵云帆道,“对了,还要恭喜太子。”
季崇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笑道:“多谢二哥。”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里,系统点评道:“不对劲,这?个人不对劲!剧情里面不是说他性格冲动吗?怎么和剧情里写得不一样,说话吞吞吐吐的?不会是赵家终于开始怀疑原主杀了先太子妃吧?怎么办呀宿主!”
“先太子妃是原主杀的吗?”季崇在脑海中反问系统。
“应该不是吧,剧情里没有写!”系统道,“但如果不是的话,原主为什么要把赵家给灭了呢?咦不对呀,宿主你不是拥有原主的记忆吗,为啥要来问我?”
季崇笑道:“我不是真要问你,而?是想让你不要紧张,原主没做过?的事自然也不会给我造成什么困扰。至于原主为何要灭了赵家,这?我倒是能猜到一些。”
“啊?为什么呀?”系统满脑袋问号,“你不是说先太子妃不是原主杀的吗?”
“因为互相猜疑!赵家猜疑原主害死了先太子妃,而?原主知道了这?件事,觉得赵家可能要对他不利,所以干脆把赵家男丁都除了,让他们没这?个机会。”季崇解释道。
自认为跟人类已经十?分接近的系统惊呆了,它傻乎乎地道:“原主真的有病啊!啊我检索到原文了,其中还有江惜兰的撺掇。”
季崇没有继续给系统详解,其实这?其中江惜兰的撺掇也只是起到了一部分作用。这?个女人想让原主彻底忘记先太子妃,但她那时还没有掌控原主的能力。
而?原主之所以要杀死赵家父子三人,是因为他们不仅对原主起了疑心,更重要的是他们手握兵权,有对他不利的那个条件。
如今赵云帆自己送上门来,倒是方便季崇彻底解决此事,他对赵云帆道:“当年太子?妃病逝,她陪嫁和下人们如今都还留在太子?府。按理来说,这?些人孤早就该送回镇北侯府的,奈何赵家男丁皆在边疆守卫国土,孤也不好去叨扰老太君,这?事便拖到了现在。”
赵云帆闻言愣住了,他刚刚还在想着如何开口询问小妹的死因,如今太子要将陪嫁的下人们送回去,不就等于给了他自己去查证的机会吗?
他自认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故而?得知小妹死因存疑,而?老太君给出了那样一个答案之后,他的第一反应是直接当面询问太子?。
可是他没想到,自己还在疑神疑鬼的时候,太子便已经将一切都摆在了他眼前。赵云帆心中隐隐有些愧疚,对比真正光明磊落的太子,他才是那个度君子?之腹的小人。
“之前是我对太子?殿下有些误会。”赵云帆抬起头正视着季崇道,“陪嫁之事我还要回府与祖母商量一下,得问问她老人家才行。”
季崇也没有问他对自己有什么误会,只道:“孤会让人先行清点好,届时二哥派人来取便是。”
赵云帆心事重重地来,走的时候整个人都轻快了许多。
他正欲打马回到镇北侯府跟赵老太君请示陪嫁一事,却在半路上被一个意料之外的人请去了茶楼。
雅间里,赵云帆目光冷漠地看着有“谪仙”美称的三皇子?季延,开门见山道:“舍妹死因存疑之事,是你透露给我的?”
若此时在这的是他父亲或者?大哥,面对身为皇子?的季延说不定还会恭敬一些。但赵云帆不同,就算对方是皇子?,想要拿他妹妹之死来挑拨镇北侯府与太子?的关系,他就绝对不会客气。
更何况他向来讨厌装模作样之人,能使出这等阴诡招数,所谓的“谪仙”也不过?就是卑鄙小人罢了。
季延对他的态度倒是不怎么介意,语气温和道:“二……赵将军没有问出口吗?有关先太子妃之事!”
赵云帆眼睛眯了起来,若是刚刚太子没有说起陪嫁之事,间接向他证明自己之光明磊落,此刻他是不是就会顺着季延的话说下去?
三皇子?看起来与世无争,但这?般作为明显就是想要对付太子。
他略一思索,忽然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注意,于是面上的表情也跟着变得失落,“是,毕竟是太子?,君臣有别,我总不能直接去质问于他。”
季延见他不似刚才那般浑身充满排斥,满意地勾起嘴角道:“将军若是问不出口,我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她或许能叫太子?说出心里话,不知将军可有兴趣?”
“当真可以问出他心里话?”赵云帆面露急切地道,“若真如此,我自然有兴趣。”
“好,届时我会请赵将军看一场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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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泽怠慢胡人二王子?之事算不得什么秘密,没过两天,他就在朝会上被数位朝臣弹劾了。
想他虽然是太子?亲舅,安乐侯世子?,奈何官阶只是个从五品的小官。大齐六品以上的官员可入朝奏事,他正好卡在那个最低限度上,因而?每次上朝的时候,总是排在最后面的位置混日子。
反正国家大事也听不懂,皇帝姐夫和太子外甥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说到底,世子?爷就是个莫得脑子?的工具而已。
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有一天自己会成为整个朝会的焦点。
“陛下,安乐侯世子?行事太过荒唐,故意区别对待大王子?与二王子?,恐有碍两国邦交。此事性质恶劣,还请陛下严惩。”
“臣附议,若使团因此放弃议和,那边关的英魂如何安息?求陛下严惩此事。”
“臣附议……”
孟泽一脸迷茫地站在最后面的角落里,感受着朝臣们第一次在朝会上向他投来的目光,感觉自己自己又被太子?外甥坑惨了。
然而做都做了,他总不能真的认罪吧?
再者?说了,这?些大臣们用一个个“即将”、“恐怕”会引发的结果来往他脑袋上扣黑锅,这?也太过分了。
感觉太子好像有点靠不住,孟泽决定自救。
不过?他已经不是以前啥也不懂的小纨绔了,上了这?么多次朝,礼仪还是懂的。
孟泽走出人群,在大殿中间先行叩拜之后,这?才为自己辩解道:“启奏陛下,臣并未区别对待胡人两位王子?。只是他们二人性格不同,哈拉王子?豪爽爱好交友,而?萨迪王子?比较内向不爱出门,故而?臣与哈拉王子?接触较多,这?怎么能算是区别对待呢?”
他说得还真挺像那么回事,行事也没有以前那么莽撞了。兴宁帝对自己这?个内弟还是喜爱的,顿时欣慰地觉得这?小子历练一番之后果然有长进,也不枉自己力排众议将他放在了鸿胪寺少卿的位置上。
“陛下,安乐侯世子?这?是在狡辩。微臣所说的区别对待,是指他当日在宴席之上故意惹怒二王子?之事,此事乃是诸位鸿胪寺同僚亲眼所见。”第一个站出来弹劾的那位官员道。
孟泽闻言,感觉自己有点狡辩不下去了,下意识地看向前面的大外甥。
只见太子神色淡然地听完了那位官员的叙述,从容不破地上前两步道:“儿臣也听说了此事,不过?所谓的惹怒二王子?之事并非这?位大人所言那般是安乐侯世子?故意为之,他不过?是酒后失言罢了。”
酒后失言和故意破坏邦交可是两码事,那官员与其他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梗着脖子?直视季崇道:“太子殿下莫非是要包庇安乐侯世子?不成?您身为储君,莫不是要徇私枉法?世子?是不是故意,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难道微臣还会撒谎吗?”
一句“徇私枉法”,就连兴宁帝都感觉自己被一起骂到了。
他不悦地点了高远出来道:“高卿,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高远还能怎么办?他只好站了出来,略思索一会儿回答道:“当日世子?确实饮了许多酒,臣相信他不是故意的。”
弹劾孟泽的几位官员一听他这?么说,正准备联合其他官员继续弹劾,却听见兴宁帝不悦道:“好了,既然是酒后失言,那朕也不能不罚,阿泽自今日起不许再参与使团之事,回家闭门思过?去吧!”
原本还想开口的大臣们听“阿泽”这?样的小名都叫出来了,便知兴宁帝根本不打算追究,一个个顿时老实地闭上了嘴。而?那几个死咬着不放的,也不敢再多言,只能灰溜溜地回到了原地。
季崇扫了一眼老实了的朝臣们,开口道:“既然世子?因酒后失言怠慢了二王子?,儿臣愿专程宴请两位王子?以示安抚。”
“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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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泽被莫名其妙的弹劾了一番,又被莫名其妙地放过了。他不仅没有被皇帝姐夫撸掉官职,连活都不用干了,只用回家睡大觉。
居然还有这?等好事儿?
下朝之后,他偷偷追上季崇问道:“外甥,舅舅这?任务是不是算完成啦?”
季崇鼓励一笑道:“是,此事还要多谢舅舅,您可以回去休息了,接下来的事交给孤来处理便是。”
孟泽也没问他这?么做究竟图什么,反正他脑子?转不过?那些聪明人,干脆什么都不想才比较开心。这?次的任务如此简单又没有危险,当睡一大觉。
太子宴请使节团的两位王子?,规格自然要比之前高上许多。或许是因为对方是一对兄弟的关系,他专门请了大齐的三皇子?季延作陪,除此之外,还有鸿胪寺卿高远以及众位属下。
萨迪原本是不想参与什么齐人的宴席的,在这里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便只想着早日回到草原去。奈何他身为使节,被大齐太子所请,自然不能拒绝。
很快,他就发现幸好自己不能拒绝。
这?位大齐的储君,虽然和哈拉一般是嫡长子,却是一位真正的光风霁月之人。对于他和哈拉,这?位太子完全没有区别对待他们,仿佛他们是真正平等的两个人一般。
他会与哈拉谈起草原勇士的武勇,也会和他说起读书心得,没有任何偏颇,更不会故意借着贬低他来吹捧哈拉。
萨迪觉得自己这?次大齐或许真的没有白来,他想要力量,这?位储君不就正好是手握力量之人吗?只要与大齐太子合作,还怕斗不过?哈拉那个莽夫?
他满心欢喜地随众人去了席上,第一次获得了与哈拉同等的国宾级待遇。这?可真是美好的体验,也将是他美好未来的开端。
萨迪已经想好要如何在之后的时间里搭上这?位太子的线,让他帮助自己争夺汗汗位。
酒意正酣之时,数位舞姬款步而来,齐人女子?柔美的舞技将气氛推到最浓。
这?时太子?的一位属下忽然道:“舞跳得是美,就是这弹琴的人琴技不太行。”
场中说话声为之一滞,高远心说刚刚走了安乐侯世子?,这?有事哪个不长眼的在说瞎话,他笑呵呵地打着圆场道:“太子殿下安排的乐师怎么可能琴技不佳呢,这?位大人怕是听差了。”
没想到太子?却听进去了,他皱着眉头道:“确实琴技不行,孤倒是知道有琴技绝佳之辈,于大人……”
场中一位身材微胖的官员立马站起来道:“殿下有何吩咐?”
季崇一手捏着杯盏,用漫不经心的口吻道:“听闻你家三子?曾在乐坊当过?乐师,且琴技绝群是不是?”
于大人闻言,额头上的汗顿时就下来了。
他家确实有个擅长弹琴的庶子,但那孽障身份见不得光,乃是风尘女子所生。当初若不是没办法,也不会将那孽障认回去。可这事明明是绝密,怎么会被太子?知晓?
须知官员私德有亏,也是很有可能被定罪的。
他偷偷看了太子一眼,只见对方似乎并没有生气的迹象,只用修长的手指慢慢转动着杯盏,像是在等他的答复。
无法,于大人只能硬着头皮道:“是,确有此事!”
季崇笑道:“既然如此,便让你家三子?来此弹奏一曲如何?”
让官员之子?来席上演奏?这?不是侮辱人吗?
季延本就想找太子?的麻烦,此时便及时出口道:“皇兄,此事不妥,演奏的话再挑个乐师就罢了。”
“不妥?”季崇抬起头,唇边忽然勾起一抹略带恶意的笑,“贱婢之子?自然可当贱婢来使,为何不妥?”
季延:????
萨迪:?????
作者有话要说:季延and萨迪:我怀疑你在内涵我,但我没有证据
PS:哈拉和萨迪的名字参考了维语后略做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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