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VS宠妃(1/2)
宠妃跟班这酸爽宠妃VS宠妃:准备有声小说在线收听
郑薇指的是李美人住的方向,郑芍低着头在剔指甲:“哪儿能那么容易?那天来来去去的人那么多,你又没看见那个男人长什么样,怎么查?”
郑薇想想也是,威远侯最多在宫里安插了几个人供郑芍调遣,这等秘事想要追查,他们肯定也没有那个能量。
但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你突然知道了半个秘密,就总心里痒痒的,想把另外那半截捂得死紧的拽出来弄清楚。
郑薇还不至于那么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只是,再在皇后宫里看到李美人的时候,她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李美人梳着坠马髻,穿一身茜草色醒骨纱齐胸襦裙,安安静静地坐在最后几排低等嫔妃所在的位置,她微微低头,手规规矩矩的交叠在膝上,看上去十分不起眼。虽然李美人衣服的颜色挺亮,但她整个人就像蒙上了一层灰一样,总像是少了一股精气神在。
入宫半年,郑芍很清楚这种灰蒙蒙的感觉是什么:这是失宠且失意的味道。
以郑薇那可以忽略不记的“圣宠”来算,要不是她有个给力的堂姐撑着,现在她也该跟李美人坐在一起长灰去了。
郑薇只扫了李美人一眼,她就像有感觉似的,抬头朝她看了过来。
郑薇可没想到她这么敏锐,看着躲不过,索性大大方方地跟她对视一眼,微笑着点了个头再转过去。
等确定没人能看见她的神情后,郑薇的心里嘀咕开了:周显后宫里的妃子比起老皇帝来自是不多,但也有二三十个。郑薇平时不爱跟人走动,还真没注意到,李美人的相貌即使是在皇帝现在的后宫里也是相当不错的。至少,她长得要比跟她同期的小姐妹德妃好多了,也不知道这两个里怎么是德妃占了先,成了高高在上的那一个。
而长年无宠的李美人长得再美,也只可惜红颜易老,她是先德懿皇后赐给周显的司帐宫女,也就是帮他脱处的,那她的年纪跟周显应该差不多大,而周显今年整三十五周岁。
岁月不饶人,别看李美人粉涂得匀净,可细细一看,她眼角已经有鱼尾纹了。以她快要四十的“高龄”,也不可能再翻身得宠。
这一点,后宫里一向眼毒的奴才们看得最准。因为,李美人那身衣裳打眼看上去挺鲜亮干净,可那是去年的款式,袖口的地方都洗得有些发白了。颜色尚在的嫔妃们再不得宠,也不会被作践到只能穿旧衣裳的份上,聪明的奴才都知道凡事留一线。只有对李美人这种完全没有希望的嫔妃,他们才会想尽办法,从她身上刮干每一滴油。
就是在李美人坐着的那一圈小透明里,她也算落魄的了。
皇后自从入主中宫之后,一直以来行事都尚算公正,管理也十分到位,至少各宫该到手的东西从来没短缺过。李美人能过成这样,要么说明她跟锦棠宫主位德妃关系不好,德妃不愿意照应她,要么,就是她故意装穷装寒酸来的。
其中,第二种可能性小到可以忽略不计,这宫里的上上下下从来都是“先敬罗衣后敬人”,要是有好衣好饰压在箱底不用,觉得把肉捂在饭下面吃最安全,保不齐就会被哪个狗眼看人低的踩一脚。尤其对李美人这种早就失宠的低等嫔妃而言,把场子撑起来才不会被人轻易慢怠了去。
这天早上来得晚些的是雪妃,前一天晚上周显在她那儿过的夜,她大概是仗着她有个做枢密副使的爹,顺理成章就在第二天请安的时候来晚了一点。
皇后一向对这些小妾十分和蔼可亲,照例口头褒奖了一番雪妃伺候皇帝的辛苦,再顺便赞一赞雪妃的气色不错,使得雪妃又被妃嫔们刀光剑影的眼神伺候了一遍后才叫她入座。
雪妃头抬得高高的,挺着背,目光清冷地把那些酸怨妒恨的女人们个个瞧得不得不缩了回去。等她看到郑芍的方向时,连坐得那么远的郑薇都能感觉到二人对视时的火花四溅。
后宫里如果说雪妃跟谁最不对付,那无异于盈夫人郑芍。
同在京城里长大,郑芍和雪妃苏岚一直分属于两个圈子,两人见面的机会虽不多,但从小到大,这两人对对方都是“久仰大名”。
郑芍作为京城富豪威远侯的嫡长女,一直在勋贵圈子的同辈女孩们当中是风光无限。而苏岚因为祖父是当世大儒,父亲也是朝中高官,她在京城官员的女孩中跟郑芍一样,是众星拱月的存在。
郑芍长得漂亮,苏岚有个才高八斗的名气,因为她们二人同样行事高调,名气都不小,便有京城好事者将她们二美并在一起,称为“京城双姝”。
如今这双姝又同时进宫伺候上同一个男人,别的倒还好说,郑芍的品级偏偏比苏岚高上了半级,这凭什么?!就凭她那张除了漂亮,一无是处的脸蛋?郑薇几乎能替苏岚吼出她的愤怒和憋屈。
尤其郑芍一进宫便拔了头筹,引得皇帝一连在她那里宿了半个月,而后到了苏岚,皇帝只召幸过她一日便像是忘了她一般,再也没多问过一句。
两人家世相仿,还又是前后脚进的宫,就是她们自己不想被人拉出来对比,也不可能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
郑薇觉得,就算是多了一世记忆,对很多事都看淡了的自己都未必能平和心气,何况是心高气傲的苏岚?
但苏岚毕竟不是个笨人,她只是清高惯了,又被外头的世家公子捧得有些不知轻重,以为谁都喜欢吃她这一套,待到在皇帝那里摔了个大跟头之后,她懵了半年,这不就东山再起了?
郑芍三月的时候只是受到了柔嫔的些许威胁,但还能将皇帝在她那里留半个月,等到苏岚奋起直追后,郑芍被家族精心打造,“香汗淋漓”的身体优势也只让皇帝上个月在她那宿了九天。
从郑芍进宫起,皇帝从没有于一月内在她那里留夜留得少过一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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