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四十章(1/2)
苏教授表里不一40、第四十章:准备有声小说在线收听
听见敲门声,何芷晴和护工刘姐不约而同地一愣,然后何芷晴手忙脚乱地躲到了浴室里,护工刘姐把她的行李箱塞到了卧室的衣柜里。
到门口玄关处,把何芷晴的鞋子用报纸盖上放到鞋架最下面,这才擦了擦手,准备开门。
“蔺姐,又忘带钥匙啦?”护工刘姐笑盈盈地开门。
门外站着的并不是忘带钥匙的蔺樰迎,而是戴着墨镜、西装革履的郑泽。
护工刘姐从未想过这个男人会自己找上门来,“哎哟,我记得您,您就是那天送我们回来的吧?那个什么,”护工刘姐往浴室的方向瞥了一眼,又笑了笑,解释道:“蔺姐她不在家,好像是和咱家隔壁的邻居去逛商场了。”
郑泽点了点头,似乎并没有怀疑护工刘姐的话:“那麻烦您帮我转告一下,我明天再上门拜访。”
“啊好的好的!没问题!”护工刘姐做了个“OK”的手势。
关上门,护工刘姐把躲在浴室里的何芷晴叫出来。
“刚才是那个总来找的那个精神小伙,他是来找你母亲的,我说不在他就走了,”护工刘姐帮何芷晴把行李箱拿出来,急匆匆的样子:“我看她们出去也有一阵子了,你要是不想让你母亲发现就先走吧,说不定你母亲一会儿就回来了。”
何芷晴谢过护工刘姐,戴上口罩,拖着行李箱出了家门。
今天不能开车走,不然蔺樰迎回来发现少一辆车,何芷晴的行动就被发现了。
拖着行李箱从樱花苑里出来,站在路边的电线杆旁边等着,打算叫一辆出租车的时候,看见前方一辆灰色的本田向自己的方向驶来。
有些眼熟。那不是郑泽的车吗?
何芷晴反应过来的时候,转身就要走。郑泽把车停在路边,降下车窗,喊了一声。
“何芷晴!”
何芷晴听见了郑泽的声音,脚下的步伐顿了下,决定还是不回头继续往前走。
郑泽从车里下来,跑过来追她,打趣似地笑问道:“何芷晴,这怎么一叫还反倒还跑了?”
郑泽按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身子正过来,这才看见她是带着一个黑色的口罩,长长的刘海下是一双明亮好看的眸子,视线有些闪躲。
何芷晴不动声色地拂开了袖子上的那只手,声音轻轻的:“我的大结局和番外不是早就交上去了吗?”
郑泽听见了她的话,下意识地愣了下。和她确认道:“对,你是交了。”
“那您还来找我干什么?”她的语气不好也不坏,说话的时候那双眼睛认真地看着他,似乎想要他一个合理的回答。
郑泽犹豫了下:“除了交稿,我就不能有其他事情来找你了吗?”
“我们能有什么事?”她立即反问道,语气软软的,没有让人感受到被质问的反感。
他眸色微沉,“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说吧。”
“好,”郑泽知道何芷晴不愿意跟他走,他也强迫不了,只能引起她的注意力,“苏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苏家?
何芷晴微微蹙眉:“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姓苏。”
“芷晴,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你认识不认识苏源湛,你心里最清楚了。”郑泽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当着她的面燃了一支,深深吸了一口。
何芷晴看着郑泽在马路上吞云吐雾、悠然自得的样子,眉头微蹙:“我们找个地方说吧。”
樱花咖啡厅。
郑泽点了一杯经典美式,何芷晴点的樱吹雪奶盖。
“白霞医大里面有几个人的背景不简单,远远没有我们看见的那么干净。”郑泽只当咖啡是艺术品,用勺子轻轻弄乱上面的那层拉花,却不喝一口。
何芷晴捧着白瓷的杯子暖手,轻啜了一小口,低垂着眸子没说话。
“二十多年前,白霞市有一个人尽皆知的丑闻,就是和罗氏集团一把/手有关的,两女侍一夫的丑闻。”
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何芷晴算一算时间,自己那时候大概小得记不住什么事情,更不要说什么城市丑闻了。
但是罗氏集团旗下有很多当时做儿童文学出名的作家,何芷晴对于罗氏集团是有印象的,因为小时候看的好多连环画或者故事书上面,都印着罗氏出版社。
“两女侍一夫?为什么要说得那么好听?”不就是男的贪心,女的一个不愿意放弃,另一个愿意委身做小三吗?
“芷晴,其中一位是我的生母,”郑泽回忆起自己儿时的经历,给他留下的就只有创伤,“她在我不到七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骨折,没想到就死在了手术台上。”
“出事后,我曾看见父亲的正妻——也就是我的养母,和当时的主刀医师见过面,而且那位主刀医师在不到十年间,从主治医师变成了白霞医院的副院长。”
何芷晴轻轻放下杯子,蹙眉:“所以你怀疑是你的养母同医生联手,制造了一场‘医疗意外’?”
“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测。”长大后想要深查的时候,他发现总是有一道无形的力量牵制他。
有时是父亲的家族聚会,有时是养母的紧急命令,更多的时候,是他想去查档案查事情真相,却没有任何一家私人侦探社敢来接这个案子,甚至听到名字后,都不愿意询问细节。
“可是你的姓氏不是姓郑吗?而且这件事,跟你之前说的苏家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的母亲姓郑,而罗氏总裁的正妻不允许我这个私生子,在真正意义上进入罗家,我父亲怕把事情再闹大就妥协了,向外宣布我母亲身体原因去世,从未公布有我这个孩子,我只能随生母的郑姓,”郑泽提起自己的父亲,气也有,恨也有,可是他的正妻也是来自豪门家族,父亲为了留住他这个私生子,能做的只有妥协。
只要他的父亲不对外公布私生子的存在,养母就不会对他下手。
何芷晴忽然对郑泽多了几分同情,作为子女,无论父母多么不可饶恕或是罪大恶极的事情,孩子总是无辜的。
谁又希望自己的母亲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呢?谁又愿意以一个懦弱男人的私生子的身份活着呢?
郑泽站起身来,眸瞳里是难以看清的复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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