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补天治水神话（四）治理洪水一直是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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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楼陪在身边、而且能享受自出生以来就没享受过的深度睡眠, 殷流明一点都不急着跳跃时间了。

他每天带着失忆的小沈楼在涂山跑上跑下，观察着大洪水下奇特的世界。

涂山的地势非常高，暂时不用担忧大洪水的侵扰；但另一方面, 这让出行变不是那么方便。

好在沈楼只要取一点虚无之海的海水就可以创造听话的幻灵鸟，完全可以载着他们到处飞。

大洪水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氏族明冲七零八碎, 却也让整个世界拥了新的『色』彩。

幻灵的出现只是一个开始, 从第一只由虚无转变到实体的飞鱼开始, 之后愈来愈的神异开始出现。

最开始是每个部落的守护神了形状，守护着部落里的老弱病残不被野兽或者幻灵侵害；

再之后听说尚未被洪水侵扰的大部落的巫觋拥了神，可召唤风雨烈火；

后来山川日月的神灵显『露』神迹, 不光人类, 连百兽百鸟的神灵也崭『露』在世人面前。

殷流明到凤凰出现的那一刻, 整个人都被凤凰的美丽惊叹。

沈楼注意到殷流明的眼神，问：“想要吗？我变一个给你。”

殷流明回过神, 失笑摇摇头：“不用，就够了。涂山没地方养这么大的鸟。”

沈楼顿时点失望，不大甘心地道：“我可以把变小一点。”

精卫在殷流明脑袋上趾高气扬地跳了跳，对沈楼“叽叽喳喳”地叫了两声。

殷流明笑着『摸』了『摸』精卫的羽『毛』。

说来奇怪, 打从刚开始见面, 沈楼和精卫就点不对付，常用人类点难以理解的方式吵架。

一开始殷流明以为这只是两个小朋友互相打闹——毕竟现在的沈楼心理年龄也还是个小孩；但后来战火开始烧到了他的身上。

每次他和沈楼牵着手出去玩, 精卫就故意飞到他们中间，停在他肩膀上时不时啄一下沈楼, 就是不让他们好好相处；

沈楼则在一开始想把精卫变成石头、后被殷流明现制止后，暗搓搓地用各种方式委婉地劝殷流明换一只幻灵鸟。

这次见到凤凰，也是沈楼特意带殷流明来的。

殷流明些无奈地道：“你们俩到底在争什么？”

要不是来到这个梦境之后他享受了从未过的深度睡眠，脾气和心情都好了很, 恐怕早就把两个熊孩子一起训一顿了。

精卫“哼”了一声，跳到了殷流明另一侧肩膀。

沈楼则面无表情地道：“这只太弱了，不适合留在你身边。”

“强的你不就够了？”

沈楼顿时说不出话了。

过了好一会，他勉强道：“这话虽不错，但这只鸟也太丑了。”

“我觉还不错啊。”殷流明『摸』了『摸』精卫脑袋，些怜惜这个葬身海中而化作鸟儿的小女孩，“我还挺喜欢这种半透明的感觉。”

沈楼又点不高兴了。

殷流明道：“你再吵架，小心我跟妈妈告状。”

沈楼顿时脖子一缩。

说来也奇怪，沈楼的人类情感并不太，对强悍诡异的幻灵面不改『色』，偏偏点怵女娇。

小沈楼和殷流明一起来到涂山时，很人都对沈楼充满了戒心和抵触。

不知道是潜意识的限制还是故意为之，这个时代大数人创造的幻灵都是结合了自的元素，极少人形，像沈楼这除了颜『色』之外完全和人类一模一的还是头一个。

部落里的大巫就很警惕地警告姒命：“小心启海被那个幻灵取代！”

沈楼对外人的排斥表现十冷漠——他既不在意他们是否讨厌他，也不在意他们是否喜欢他。

女娇则毫不犹豫地道：“你们不要，那就给我当儿子吧。”

沈楼当时就一脸空白。

女娇捏了捏他的脸，笑嘻嘻地道：“我早就想要个启海这么可爱的孩子。”

刚巧，沈楼送上门了。

从此沈楼就了个妈。

女娇热衷于给沈楼调整造型——半透明幻灵的躯体暂未定型，沈楼的衣服都是自己变出来的，女娇便在管理部落之余给沈楼设计衣服。

鸟羽和狍皮缝制的盛典衣服、用白石染『色』的麻布长袍、甚至还现在这个时代十罕见的蚕丝，女娇完全把沈楼当作了奇迹暖暖，还十期待地问沈楼能不能变成女孩子，她还不少新造型点子。

沈楼承受不住这浓烈的母爱，甚至宁愿来跟精卫互坑。

不过也亏了女娇，沈楼一开始那种明显的非人感消失了不少，偶尔会笑，会像普通人一害怕和无奈，还会逃避。

只是仍旧没恢复梦魇游戏相的记忆。

殷流明问了几次，小沈楼明显后世的常识，偶尔说话的字眼也会带着现代社会的词汇，但就是没一点记忆，也不记图鉴到底在哪里，让殷流明十无奈。

为了不让殷流明真的去和女娇告状，小沈楼静默了一会，转开了话题：“我思考了一下你昨天早上的问题。”

殷流明怔了一下，嘴角笑容收敛了起来：“结果吗？”

沈楼道：“昨晚我观察了部落里所人、包括你的意识，现你们睡着之后，意识好好地待在身体里，平静宛如一潭水。”

“这说明什么？”

“梦是意识的活动，倘若人在做梦，意识一定会所波动、甚至离开身体。”沈楼道，“但所人——不、不只是人，连动物和植物并不成熟的意识也是如此。”

殷流明皱眉。

这是他最近现的一件事。

这个梦境里的人从来没做过梦。

虽这么说点奇怪，但这个梦境是他前世的梦境，里面绝大数事情都和启海历的人生一致。

难道神话时代的人都不做梦？

殷流明猜测道：“难道这个时代还没诞生‘梦’这个概念？”

这倒是可以解释为什么他来到这个梦境之后就能睡着了。不是因为这里是他过去的梦境，而是因为这个时代甚至还没出现做梦这种事，所人入睡都不会做梦，那么他的梦存不存在就无紧要了。

而且梦魇游戏没诞生也很容易理解——因为连梦都还没呢。

沈楼道：“可能。”

他顿了顿，补充道，“其实我还是不太明白你说的梦境是什么。”

殷流明了小沈楼一眼。

“梦就是你意识根据你的思维和历见识编织成的一个虚拟的世界，在里面你会历你的潜意识想历的事情。”殷流明道，“但是醒来之后一切都会消失。”

沈楼歪头思考了一会，忽道：“如果不是会消失，听起来和虚无之海的海水差不。”

殷流明嘴角轻轻勾了一下。

普通的梦醒来之后就会消失，但也些梦无法醒来，正如梦魇游戏联的那些梦境。

——虚无之海的海水和这个世界尚未诞生的梦系么？和后来的梦魇游戏呢？

殷流明隐约了一些猜测，只是还不确定是否靠谱。

他回头了眼依高悬天际的大瀑布、以及大瀑布下面已积蓄成真正的海洋的虚无之海。

或许就是因为某个契机，包括人类在内的万物生灵的祈愿引动了虚无之海的作用，改变了这个世界，将点缀着斑斓想象的梦带给了这个世界的每一个生命。

而后来在女娲和大禹的作用下，虚无之海的海水不再倒灌这个世界，剩余的海水渐渐褪『色』成真正的海洋，在虚无之海中的幻灵要么成为真实的生物、要么则和沈楼一，搬迁去了梦魇游戏。

沈楼是梦魇游戏的系统，那么最开始梦魇游戏大约就是幻灵们的港湾。

只是这就一个问题……殷流明——或者说前世的启海，是怎么入梦魇游戏成为第一个玩家的？

殷流明自忖以自己现在的『性』格和三观，哪怕不认识沈楼，现自己“创造”了一个和自己一模一的人之后，顶对沈楼怀戒心，不至于对沈楼充满敌意。

但是在梦魇游戏里，玩家零和系统沈楼却是不不休的敌系。

曾生过什么事，让沈楼和启海从儿时玩伴、变成了后来的敌人？

更键的是，殷流明从来没听沈楼提到过他和启海在梦魇游戏诞生之前就认识这件事。

殷流明忽伸手捏了一下小沈楼的脸。

小沈楼懵懂地着他。

殷流明叹口气：“我以为你失忆不过是一时意外，现在来，说不定是后遗症。”

“什么？”

“灵魂能量缺失的人会出现部失忆，入历史梦境时接受原来角『色』的记忆灌输也容易再次混『乱』。”殷流明自言自语，了沈楼一眼，“结果，我们都忘了。”

……

回到涂山，殷流明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你要出远门？”殷流明惊讶地着姒命，“去哪里？”

“我找到了可以退治大洪水的办法！”姒命整理着行李，神『色』之间颇兴奋和凝，“只是尽快，趁着山脉还没被大洪水淹没。”

“什么办法？”

姒命一边整理一边道：“其实要治理大洪水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么的海水应该送到哪里去——以前我们都以为那只是点神奇的水，但启海你和小沈给我提了个醒，我特意去试过。”

他把包裹丢到一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竹筒，小心地打开。

里面是半竹筒浅蓝『色』的水。

“你着啊。”

姒命握着竹筒，闭上眼睛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