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发条童话游乐场（九）好孩子不能看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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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阳猛然停下, 紧紧盯着殷流明。

殷流明道：“哪怕你再舍不，也应该知道，死亡不可逆转的，你强把你妹妹留在这陪你过家家, 最后只会导致她变越来越偏激、越来越不可理喻。”

阳阳站在巨大的摩天轮前面。

甜丝丝的可乐雨点落在他的头上, 顺着他的发丝滴落, 在地上积蓄起浅蓝『色』的水滩。

阳阳忽然开口, 孩童独有的软糯口吻中带着一点低沉：“我知道。”

他抬起头，漂亮的眼眸紧紧盯着殷流明，逐渐透『露』出一丝愤怒，“但害死她的, 不你们这些大人吗？我只想和月月一起开开心心地玩！你们擅闯进来的！”

说后面，他的声音因激动变有些尖利, “我知道月月变越来越任了, 但我不在乎！”

随着阳阳的叫喊，忽然开始刮起了狂风。

面包地砖突然裂开, 一只只玩偶熊从地下钻了出来，每一只都张大了嘴巴, 狰狞地看着殷流明他们。

殷流明示意司和慢慢后退, 看向了阳阳：“这样下去，你也会一起死。”

阳阳鼓了鼓脸颊, 重复道：“我不在乎。”

他低了一下头, “我哥哥，哥哥应该保护好妹妹。可我没有，我不个合格的哥哥……所以，我这次要保护好月月！”

随着阳阳毫不犹豫的喊声，玩具熊们咆哮一声向着殷流明扑了过来。

殷流明叹了口气：“先走吧。”

看样子想从阳阳这劝说的路线不通了。

这个年龄的小孩子论非观还生死观都没有完全形成, 他们舍不的东西就不想放开、也不明白生命和死亡背后的沉重分量。

阳阳派出来的玩具熊虽然很凶残，但速度不特别快，追杀十几厘米的玩具人还可以，追开着车的韩彻、被司和带着的殷流明就力有不逮了。

几个人逃离了阳阳所在的摩天轮，找了个安全的角落坐了下来。

布偶猪终于不用抑制己的好奇心：“殷大佬，那俩小魔头咋回事啊？”

殷流明看了他一眼：“阳阳和月月就这个梦境的涂梦，而且月月实中已经死了，考虑这个梦境展的细节，应该被拐卖过程中死掉的。”

布偶猪想挠挠头，但他蹄子短短挠不，只放弃：“怎么看出来的？”

“布偶。”殷流明指了指布偶猪，“论大的布偶、还小的布偶都应该这个年龄孩子们喜欢的玩具，但在这个梦境，布偶却一直双胞胎、以及被双胞胎当做玩具的玩家们的敌人。”

韩彻开口：“所以他们被代表布偶的人伤害过。”

殷流明点点头：“想想阳阳和月月对于大人的仇恨，其实不难猜——在人『潮』拥挤的游乐场，绑架、拐卖一个小孩子最简单的办什么？”

随处可见的、穿着硕大布偶套装的游乐场工作人员。

布偶猪反应过来，吸了一口冷气：“有人把月月弄晕了塞进布偶套装，想把她拐卖走？”

“想必这样。这期间或许绑架犯一直没找合适的机会溜走、或许绑架犯的处理不当，月月就在布偶套装死掉了。”殷流明拍了拍布偶猪的肚子，“所以在双胞胎的梦境，死掉的玩家会成布偶——不，或说并不成了布偶，而被布偶吞下了肚子。”

布偶猪后背陡然升起一层凉气。

他『摸』了『摸』己的肚子：“所以我在被吃掉的状态？”

“大概。”

殷流明又把己达的另一个游乐场稍微介绍了一下，“两个游乐场应该对应的双胞胎各的梦境，那边的荒凉就月月内心的真实写照。玩家的意识和躯体被分离之后，意识在这边陪双胞胎玩耍，身体则在另一边承受惩罚。三次惩罚之后，身体就会被拖走。”

“拖走干什么？”

殷流明摊开手：“暂还不清楚，等调查结果。”

布偶猪有些疑『惑』，想起少了的人：“周子祺留在那边调查了吗？”

殷流明停顿了一下：“不，他想谋杀我，三次机会用完，没了。”

“啊？”

布偶猪眨眨眼，有些吃惊——但一看韩彻表情十分淡定，又觉己不有点太大惊小怪了。

他只憋出一句：“那谁在调查？”

殷流明想了想：“我的召唤兽。”

……

沈楼『揉』了『揉』鼻子，轻轻打了个喷嚏，言语：“某人不又在心底骂我了？”

叶青青站在他旁边，一只手拉着一个怪异脸『色』的小丑，一只手提着一个布偶熊，有点奈地道：“沈哥，我们打怪呢，不别顾着谈情说爱？”

“那真不好意思。”沈楼笑眯眯地环顾了一圈周围，“有看别的怪吗？”

“好像只有这两个，等殷老师回来可以直接拿图鉴去收。”叶青青叹口气，“沈哥，我们要把boss打了该怎么办啊？”

沈楼一脚踢开附近的一只机器人，轻笑了一声：“boss可不在我们这边。”

……

司和从怀取出一只看起来像手机的东西，放在了殷流明和韩彻的面前。

“这？”

殷流明举起跟棒槌一样大的耳机：“这个东西可以读取你们已经遗忘的回忆然后播放出来……大概。”

韩彻的目光顿凝聚了过来。

就连布偶猪也兴奋地挫蹄蹄：“这么好用？”

“不确定不用。”

这个道具还沈楼从雷英哲那缴获来的，只在沈楼那用了一次。

按照沈楼的说，那个道具对他没用。

这一点其实殷流明略微有些怀疑，只一直没找机会试探沈楼。在暂试试不唤醒韩彻和布偶猪的回忆。

“你们可以试一下。”

殷流明做了个请的动作。

韩彻冷冷的声线也多了一丝兴趣：“怎么用。”

“这个东西本来应该耳机。”殷流明晃了晃手跟他们脑袋差不多大的耳机，“你们把耳朵贴上去试试看？”

韩彻拿了一枚过来。

布偶猪艰难地用猪蹄夹起了另一枚。

殷流明刚想说什么，就看韩彻往这边望了一眼：“你回避一下。”

殷流明挑眉：“怎么，有不适合我看的？”

韩彻淡然地道：“说不定会有。”

殷流明对韩彻的子有了大概的了解，十分配合地绕了一圈，站了远处。

司和也跟着一起出去了。

他缩小了己的身体，看着殷流明靠在墙边望天，迟疑了一下，还忍不住道：“他们值信任吗？”

殷流明看过去：“你觉他们有问题？”

“不，只觉这么重要的道具，你放心直接丢给他们？”

殷流明笑眯眯地道：“只道具而已，信过的人没什么顾虑。”

司和沉默了一会，看着殷流明脸上的笑容，忽然道：“你和沈楼挺像。”

殷流明脸上的笑容顿收了回去：“哪像？”

司和想了想：“你们笑起来有点像……更主要的还感觉。”

殷流明道：“也许因我的社交笑容让你觉虚情假意？”

“不，其实……你晚上的状态跟他更像一点。”

殷流明的脸板了起来。

司和的脸『色』倒柔和了些，『露』出了些笑意。

殷流明看着司和，忽然道：“总算见你笑一笑了。”

司和微微一怔。

“还在『操』心你底不真正的司和？”

司和唇角笑意散去，苦笑了一声：“我们一定要这样互相伤害吗？”

“你先伤害我的。”殷流明摊了摊手，拍拍司和的肩膀，“沈楼怎么说？”

“他说让我己考虑。”司和有些茫然，复述了一遍沈楼的话，“‘只要你觉己，那你就。’但我底不真正的司和，不客观事实吗？”

殷流明思索了片刻，忽然道：“离开这个梦境之后，你去和司诚谈一谈吧。”

司和身体陡然一僵，下意识道：“不要。如果我不真正的司和，不就让小诚空欢喜？就算我，在我已经不保护他了，告诉他也没用。”

“司诚不什么事都需要你保护的孩子。”殷流明道，“你把他想太幼稚了。虽然之前确实他过于冲动，但你也不该完全把他当做孩子，这样让他更容易产生逆反心理。”

司和默然。

过了一会他才道：“我对爸妈承诺过，我会好好照顾弟弟。在的我不论真假，告诉他都只给他徒增烦恼负担。”

殷流明忽然笑了起来：“你看，你还把你己当成真正的司和——否则什么会在意司和许诺过的事？”

司和呆了一下。

“而且……我刚才说了，不要把司诚想太幼稚了。”殷流明悠悠地道，“我肯定在司诚肯定在满世界找我，想要见你一面——你这套说辞，还去和他说吧。”

……

殷流明和司和回韩彻身边，发韩彻和布偶猪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

“怎么了？”

布偶猪把堵着己脸的猪蹄拿下来，期期艾艾地道：“没、没事。”

殷流明端详了他一下：“没事你脸红什么？”

“这太热了。”

殷流明挑眉，看向了韩彻。

韩彻还那副冷冰冰的表情，淡定地道：“没什么，他的回忆有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殷流明看了布偶猪一眼：“你不玩这么大的人？”

布偶猪的脸已经比他身上的布偶装还要红了。

殷流明若有所悟地看着韩彻和布偶猪之间拉远的距离，看着韩彻的表情，挑挑眉没有细问，转而问道：“有找什么线索吗？”

韩彻蹙眉：“记忆比较凌『乱』，而且不知道不这个道具有问题，我和他两个人的混杂在一起。”

“都有什么？”

“另一个荒凉的游乐场、布偶生产工厂的阳阳、躺在病床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