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五八日 霞光之行(一)(1/2)
诈死醒来后我成了病弱美人60、第五八日 霞光之行(一):准备有声小说在线收听
有福有些诧异,小跑着跟上了宴澎于脚步。
霞光寺的内部种植了许多松竹,有福跟在自家主子的身后,不知为何总觉得?走在这寺庙的深处有种凉飕飕的感觉,那并不是因为温度低了而感到的寒冷。
有福用力摩挲着自己胳膊上裸/露在外的皮肤,想要借此动作驱散心头隐约的寒意,一阵风吹来,道路两旁种植的绿竹不断碰撞发出莎莎声响。
“主,主子,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有福只是一个普通人,并不明这里的真相,但身为小人物的敏锐让他感受到一丝不寻常的危险来,因而忍不住出声道。
他话音刚落,眼睛却忽然瞪大睁圆了——原先一直立于他身前的宴澎于的身影在不知何时忽然消失不见了!!!!
有福面色惨白,大声的呼唤了几声“主子”,一道暗影自黑暗中出现,正是宴澎于的贴身影卫。
“你刚才可看到陛下是如何消失的?”那影卫脸色也十分不好,有福惶然的摇头,两个人心中都掀起了惊涛骇浪。
不光为这个本就风雨飘摇的国家未来的命运,更为他们刚才所确认的那件事而感到惊骇——没有人看到宴澎于离开的动作,这只能说明他是在一瞬间消失的!
宴澎于的影卫自然不是普通人,恰相反他是一名筑基修士,而能在筑基修士的眼皮下将一国之君劫走……
影卫咬牙,他的手中出现了一块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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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烨痴迷的看着那躺在床上的人,在察觉到那一双羽睫轻颤之际就将自己那贪婪的目光收拢回去,一切都掩饰得无比完美。
房间中原本平缓的气流开始缓缓流动起来,那是灵息的流动,伴随着一道强大的神识的注入,原本空有形体的躯壳已悄然发生了变化。
月烨起身朝后退去,默默注视着那具苍白的身体上一点点染上鲜活的色彩。
君卿睁开眼睛,他自床榻上坐起,那抹标志性的鎏金色再次在他的眼瞳中缓缓流动起来,似乎是因为他的修为增强,那色彩比起从前显得更加璀璨了几分。
月烨半跪在地上,抑制住自己澎湃的心潮喊到:“尊上……”
君卿示意他起来,略微活动了一下这放置已久的身体,此时在这里的不过是他分裂出的一团神识,两团神识分别处于不同地方,同时做着事,这样的感觉有些奇妙,就像是将自己切分成两个不同的整体,一举一动都能够感受到还存在着的另一个自身。
躯壳上本来就穿着一身锦缎做的衣服,这衣服是月烨亲手设计,衣摆处刻意设计的极长,于是君卿的一举一动都能引得?衣诀飘飘,那姿态极美,飘然若仙,看得?月烨心头不由一阵激荡。
君卿并未察觉月烨在衣服上的小小私心,询问了在这段时间大宴的情况如何,却得知了一件有些蹊跷的事情。
大宴的皇帝似乎生了一场小病,每日上朝都是草草了事便退朝,已经持续了几日。
君卿挑了下眉,半晌道:“现在还在在位子上坐的,是宴澎于本人么??”
月烨微微一笑:“我有悄悄确认过,那在皇位上的不过是一个替身,不过皇宫中似乎有一名金丹真人坐镇,估计一时半会出不了大风浪。”
“宴澎于最近一次的外出是在霞光寺礼佛,现在霞光寺看似平静,实则被以‘年久需要修缮’的理由给封禁住了,我估计宴澎于最后便是在那里失踪的。”
君卿听了,目光微闪,道:“看来他应当是碰到了某种奇遇。”
宴澎于身为大宴皇帝,哪怕大宴现在国气稀疏,他也是受到一国国运的庇护。
估计他现在还身在霞光寺,性命自然不会有危险,但到底要吃点苦头的。
君卿抬头看着京城上空那条无精打采的龙气凝成的小龙,心中暗暗想到。
思索间,月烨已经手脚利落的吩咐好下人准备了一辆马车,虽然两个人可以直接乘坐法?器或者用飞剑过去,不过月烨私心想要二人多相处一会。
再说了,那大宴的皇帝一时半会也死不了不是么?
在君卿忙着修炼分魂的时候,月烨已在大宴的王都中布置了许久,他本身便长袖善舞,为人处世更是八面玲珑,很快便成了京都中的风云人物。
而在这数个月的时间里除了结交京城的各方势力外月烨也没闲着,他的望卿布庄已经在京城里打响了名气,成为达官贵人必用的布料。
而在君卿不知道的时候月烨早已与京城中的各种贵人谈笑风生,俨然一副成为各方想要拉拢对方的派头,因为他表面上只是一个名气十分大的布庄老板,手里却还掌握了许多人脉和秘密。
只能说月烨之前在魔尊手下处理情报工作已久,到了京城这种地方,在遍地凡人之间更是如鱼得水了。
不过月烨身处在京城各方注意的中心,而在他有意无意的情况下,他的房中一直养着一个“活死人”的事情也为所有人所知,在那些大人物的眼中他的形象便是——表面上是布庄老板布庄老板,背后似乎还有别的势力,表面看起来云淡风轻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实际却有着一个非常重要的义兄。
江湖传闻,望卿布庄老板的“义兄”多年前为了他而陷入昏迷,至今未醒,而这位义兄似乎对他极为重要,因此月老板至今未婚,甚至不纳一妾……
就有服侍月老板的下人悄悄议论过,自家老板极有可能对他那位“义兄”有着断袖之情。
君卿丝毫不知自己现在在京城众人的眼中是“被月老板暗恋的昏迷多年的义兄”,不知为何他心中隐隐有种微妙的感觉。
硬要描述的话,差不多便是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被人围观的感觉。
月烨默不作声,反正他可没做任何多余的事情……最多也就是稍微引导了一下那些人的看法?。
嗯,真的只有稍微。
月烨先让君卿留在房中,然后敲打了一番那些下人,然后才回到房中,恭恭敬敬的请出了君卿来。
君卿:?
被月烨带着走了出来,君卿看了眼这大的惊人的院子,心道:看来这半年多月烨在这里赚了不少钱。
不然怎么能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买下如此大的一块地方。
只不过为何那些下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君卿微微拧了下眉,被人围观的感觉让他有些不习惯,这时候月烨一个凌厉的目光扫过,那些下人们顿时乖觉的低下头作口观鼻鼻观心状。
接着君卿便接到月烨的传音道:尊上生得?太过出众,那些凡人没什么?见识,让您见笑了。
君卿本就没打算计较这种事,略微点了下头,便要抬脚上马车。
却忽然感觉腰上被人一拦,然后便听月烨义正言辞道:“君大哥!你刚刚苏醒,身子骨还很虚,就让我扶你上车吧!”
君卿:???
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考虑到这些都是月烨这段时间收服的部下,里面不乏一些能人异士,君卿也就没驳月烨的面子,让他把自己给扶上了马车。
月烨接着放下马车的门帘,将那一抹身影遮掩住,而后回身叮嘱留在望卿布庄的下人们道:“我同大哥将要出门数日,这段时日你们便留在这里,希望我回来时不要出什么?篓子。”
说着冷肃的目光如钢刀一样刮过那些人的身上。
受了月烨的警告,在场的人都犹如鹌鹑一般安静。
君卿坐在马车里,听月烨在外面敲打着那些下人,他忍不住掀起一点帘子往外看,正巧碰上一个下人悄悄抬头看向这边。
那下人只看了一眼,脸顿时通红起来,又将头埋到胸口去,君卿便又将帘子放了下来。
他感觉有点头疼。
终于月烨回到了马车上,见到君卿,他的面上顿时挂上了愉快的笑容:“尊上,我们走吧。”
君卿想了想,还是没有问月烨这半年里他到底对外是怎么布置他的身份的。
马车一路驶向京城的郊外,不过旅途比想象中还要悠哉,中途月烨还停下来在一家酒楼打包了一些吃食点心带到马车上,以免君卿感到腻味。
君卿拿起月烨买来的东西,粗略尝了一口便放下了。
君卿不是没有吃过苦,不过这些年来他一直被人精心的养着,吃穿用度无一不是最好的,如此下来自然也养成了食不厌精烩不厌细的“毛病”。
不过这娇气的毛病,也是在有可挑的时候才会有,若真到了危急关头,君卿也不会纠结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了。
注意到君卿吃了两口就没再动那些果脯点心,月烨又捧出一叠话本出来:“尊上你要不要看话本?”
君卿扫了一眼封皮,上面写着《阳敦传记其六》。
他忍不住“咦”了一声,这话本他在入天海宗之前有看过,内容写得?尚可,用来打发时间是不错的选择,之后他忙着凝练神魂就没再追了下去,不想半年过去已经出到第六册了。
忍不住将话本接过,君卿目光在月烨脸上扫过,他记得他以前不过是随口一提了这话本,没想到却被对方给牢牢记在了心中。
月烨如此衷心的模样看在君卿的眼中,却令他心中略微闪过一丝复杂的感觉。
不动声色的将话本收下,君卿道:“还是先不看话本了,趁路上你同我说一下霞光寺的具体事宜吧。”
月烨笑了笑,这霞光寺自被他注意到后,里面的情况早已被他给探了个底朝天,现在君卿问起,便侃侃而谈起来。
霞光寺的异变,还要从数十年先帝还未驾崩的时候说起。
大宴的上一代皇帝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昏君。
大兴土木,大肆建造行宫,加重赋税,偏信宦官,这些事情他一个不落的做了。
好在他本人虽然昏聩,但手下却有一种忠心耿耿的臣子,可以说若不是有这些臣子支撑,恐怕大宴都传不到宴澎于手上就要亡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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