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带回(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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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钰一回到东宫,江直就风风火火的拿出药给他处理伤口,“哎呦,太子殿下,奴婢一条烂命死就死了,您这伤口……”
“行了,闭嘴!”戚钰被他咋咋呼呼的声音烦得脑袋嗡嗡嗡。
“殿……”
“一道小口子至于大呼小叫的吗。”戚钰忍不住一脚踹在江直小腿上,“滚远点。”
“哎!”江直抱着狐裘退下,一步三回头,眼睛仍然盯着他的伤口不挪,担忧的神色掩饰不住。
“殿下,要不奴婢去找太医……”
“砰!”一个枕头飞过去,险险擦过江直头顶。
门一关,殿内彻底安静了。
戚钰翻身躺在榻上,眸里一片翻涌。
说不怀疑三皇子是不可能的,三皇子戚承亲母是皇贵妃,外祖父曾入阁,舅舅更是在北疆纵横捭阖十数年。即便舅舅战死,但是又起一个如日中天的宣平侯表兄,呵,想来他比起自己也只差一个嫡出身份。
这些年陛下越来越信任老三,戚承的手早就伸入六部,而挡在他前面的第一个阻碍就是他——这个不受宠爱的废物太子殿下。
刺客虽然已经下狱,其中曲折也自有官员向陛下禀报,但是他总觉得,这件事最后还是如之前一样轻轻放下。
戚钰眸色微暗,幕后主使审不出,宣平侯还在其中插了一脚,看来这次他又要认栽了!
另一边,霍怀慎从乾龙殿出来就看到三皇子戚承在外边等他。
“三殿下!”霍怀慎腿还未弯下去,双臂已经被扶住,他抬头,戚承朝着他爽朗的笑,“表兄这是做什么?你我二人何必这些虚礼。”
霍怀慎神色淡漠,“礼不可废。”
“哎,算我服了你了。”戚承看起来性子爽朗,长相随了皇帝有三分,“今日找你来是我母妃要见见你,你在北疆多年,回京的次数屈指可数,若非嬷嬷拦着,那会儿母妃就已经去乾龙殿看你了!”
“劳贵妃挂怀。”霍怀慎面色不改。
戚承也像是不大在意似的,带着霍怀慎一前一后往栖鸾殿去。
贵妃拉着霍怀慎好一通悉心问候,姑侄二人这么多年只见过寥寥数面,除了身体吃食以外倒真的无太多可聊的话题。
霍怀慎在栖鸾殿待了不到一个时辰就离开了,他前脚刚走,戚承就冷了脸,“母妃,我这表兄看来也是一根木头,对您冷淡得紧!”
“瞎说,他就那性子……”皇贵妃斜斜靠着软榻,“对本宫恭敬在心上就够了,当年他娘病了,还是本宫遣了御医去治的,虽然没救过来,但那是他娘福缘浅薄,怪不得本宫头上。”
“说到这儿,本宫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承儿,那事你办得怎么样了,能行吗?”
戚承眸中闪过一丝阴邪的笑,“母妃别急,再等等,过两日是瑞禧长公主的寿宴,到时候戚钰若是闹出丑事,岂不是更好,饶是他手段通天,也没法将此事压下去……”
“就看他到时候身败名裂,摔得多惨!”
“好,母妃信你,你尽管放手去做,至于善后的事情,就交给母妃……那小畜生不过仗着嫡出,和他那贝戋人娘一个德行!”
皇贵妃手上丹蔻殷红,眉眼妩媚风流自是不必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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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宣平侯离开乾龙殿后又去了栖鸾殿,待了不到一个时辰就离开了。”
江直说完小心的看了眼戚钰,“殿下是不是应该借着机会与宣平侯接触一二?说不定……”
“不必,早些打消这心思,宣平侯与孤只能是死敌,要让孤低三下四去拉拢他?呵……滑天下之大稽!”
夜色沉沉,崇宣帝设宴为宣平侯一众有功之臣犒赏。宴上觥筹交错,皇帝贵妃二人更是对宣平侯极尽褒赏。
戚钰看着皇帝身侧空着的位置,眸色微暗。
舞姬水袖飞舞,丝竹管弦不止,众人或阿谀,或调笑,或低斥,戚钰仰头一杯酒下肚,自斟自饮,满脸不愉弄得愣是无一人敢过来。
“表兄,你在看什么?”戚承顺着霍怀慎的目光看过去,“哦,不知又是谁惹得太子殿下不高兴了!”
旁边一世家公子闻言也凑上来,“就是,每每一副冷脸,臣上次好意过去请安,岂料被泼了一脸酒水!”
“那不是你嘴碎,故意谈论太子容貌么!”不知哪里插/进来一句。
“反正太子这人亲近不得,我还是喝我的酒去!”
“阳奉阴违……”
戚承手里转着杯盏,眸中尽是嘲讽:瞧吧,再是太子如何,只要不得人心,终有一日从那高处狠狠落下,我便不信,占着一个“嫡”字你还能嚣张一辈子!
一场庆功宴宾主尽欢,皇帝一走,戚钰也紧跟着离开,江直紧追几步,“殿下,您要去哪儿呀,宫门都要落钥了!”
半个时辰后,戚钰坐在碎玉坊喝个半醉。
暗卫几次犹豫不敢上前打扰,但是时辰晚了殿下几欲醉倒,一人壮着胆子过去提醒,却被他一酒坛砸过去,“滚,又不是第一次出来,催什么催?!”
他双颊泛红,一双狭长的眼满是汹涌的情绪,也就只有喝醉了才能这般肆无忌惮。暗卫犹豫不定,最后还是派出一人去请谢公子。
酒坛一个一个空了,暗卫心焦不已,“殿下,您不能再喝了,谢公子就要到了,叫他看见您不顾身子又要发火了。”
戚钰怔了下,转头又举起酒盏,“发火?一介布衣还管到孤的头上来了!”
自顾自冷笑了下,戚钰又皱起眉,“谁叫你们去请他?!”
“他们不来请,若我知道殿下又在买醉,定是撇下诸事也要来!”话音未落,一俊秀男子推门进来。
来人一身浅绿锦袍,腰束玉带,容颜清隽,尤其那一双凤眼含着脉脉温情,只消一眼,便仿佛天下只余你一人身影。
“谢缘,滚出去!”戚钰眼角泛红,一见谢缘神色立变。
杯盏砸在地上摔个粉碎,声音隔着一道门传出来。
“怀慎,你怎么了?”身侧友人看霍怀慎停下脚步,不禁开口问道。
顺着他的视线,帷幔挡着一扇半开的门,“怎么?刚回上京就遇到熟人了?”
霍怀慎摇头,“没事,可能是我听错了。”
此刻宫门落钥,已近亥时,太子殿下怎么可能这会儿还在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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