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来份五条饼干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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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进结界的那个瞬间无染就知道，他碰到的咒灵绝对是个特级，那弥漫结界内部几乎快实质化的诅咒，以及仿佛无处不在的扎在他身上的视线都表明，任何一个特级之下的咒术师闯进这结界里来，都就像是自己跑到对方手上供其把玩。

这诅咒非常强大，而且年月久远，但很遗憾的是，这个结界确实只是个结界而非对方的领域，领域展开被称作咒术的顶点不是没有理由的，相对于咒术师而言，诅咒掌握领域的难度甚至更大一些。

无染试探了一下结界的强度，得出的结论是，无论是他还是五条悟想要逃出去都轻而易举。

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咒灵少年再次把爆米花拿出来，放心大胆地一边吃零食一边探索起咒灵的结界来。

尽管进入结界的时间差不足2秒，但无染却没和五条悟在一起，不知道是时间差导致的还是盘踞在这里的咒灵刻意为之，如果是后者，怕不是觉得他俩是硬骨头不好下嘴所以先放置？如果是有这种程度智力的咒灵，那确实相当麻烦了。

当然，是五条悟麻烦，跑来看好戏的无染只会非常高兴看他头疼。

确认附近没有那个白头发咒术师的气息，无染就把注意力放到周围的景物上。他此刻所在还是学校，只是与片刻之前安逸宁静的学校不同，他眼前的学校古旧又残破，矮小阴森的教学楼看起来至少是几十年前的建筑了，运动场的地面也不是学校普遍使用的塑胶而是凹凸不平的泥土地。

作为前来祓除诅咒的咒术师，五条悟的手中一定有这咒灵和附近地区的情报，但无染没有，所以他思考了一下是不是要进入诅咒气息更加强烈，而且数量还相当可怕的教学楼。

一个强大诅咒的结界里存在很多稍弱的诅咒，这种仿佛养蛊一样的模式无染也是生平仅见，咒灵这种东西，低级一点的没有灵智，发现同类基本就是相互吞噬谁强谁活然后变得更强，高级的咒灵则狡猾很多，设陷阱套麻袋打闷棍利用人质攻击心灵弱点这种技能都可能点亮。

但即使如此，无染也没见过会自己圈养诅咒的咒灵，更何况它的结界还只有通过特殊仪式开启，这仿佛孤岛求生时抓野生动物养起来做储备粮的行为确实让他感觉很新鲜。

他有预感，今天来这一趟绝对不会亏。

但被那些放养在教学楼里的小诅咒追就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了，他对别人的储备粮没兴趣，对咒灵恶心的味道更是敬而远之。

无论怎么想，想要安稳进到教学楼里去找五条悟看戏，他都只有一个选择——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来。

无染的术式有一个非常便捷好用的应用，那就是他可以将自己彻彻底底地隐藏起来，从气息到身形，他会从“有”变成“无”，从这个世界短暂而彻底消失，无论是咒术师还是诅咒都无法接触到他，所有的术式也都无法再作用于他身上，因为他相对于这个世界而言是“不存在”的。

当然了，把自己完全化作虚无的副作用就是，他也无法接触任何事物，也就是说无法进行任何攻击行为，可以说在他摸到领域展开的大门前，这术式最大的作用就是开溜，以及捉弄五条悟。

无染说自己天生克制五条悟正是因为他的术式，在和五条悟打架的时候，他会让自己处于“薛定谔”的状态下，但和那只工具猫不同，即便五条悟的六眼盯着他看，他自身也依旧处于“存在”与“不存在”的状态之间，而对方的无下限术式无法作用到一个“不存在”的人身上，就只能任他捏扁搓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