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亡国后我做了女帝(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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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军一路溃败,被攻占的三十?二城不到一年就被连氏收复大半。
除了温守瑜平乱的十?一城,有五座城是顾老将军暗中联系旧部拿下,两座是商妙亲自带人攻下,还有四座城暗中谋划献上了叛军首领的头?颅归降与朝廷,而剩下的六座……
商妙展开?信件,悄声破译出文字的内容,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观月,已?经抵达京都了。”
商妙眸光微亮,眼底的灯火闪烁,笑容抵达深处:“路已?经铺平了,有人该粉墨登场了。”
描画经过这一年也?变得成熟稳重许多,听商妙如此说,便知道自己准备好上京的行?李要派上用场了。
第二日,由温大将军亲自护送的长公主的凤驾,就从棘州城出发,一路蜿蜒驱往京都。
这一年间,百姓深受战乱纷争之苦,以棘州城为中心百里之外也?传闻着?长公主的事迹,就连军中士兵也?对这位长公主感?激涕零。每每在使?用武器时,食用军粮时,上阵杀敌时,无不感?念长公主当日的石破天惊之举。
长公主以万金之躯,为百姓谋福祉,为天下争天平,为和平浴血拼杀,乃是芜朝之幸,万民之楷模,就连百姓对于连氏皇权的评论声,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女子又如何?我?朝虽未出过女子为帝,但古往今来却是大有人在。”
“男子女子有什么干系?能让咱们过上好日子的,就是好皇帝。”
听着?这些传言日渐盛大,温守瑜也?开?始怀疑,身边这个?柔软的,一心都系在他身上的,还在为他绣荷包的女子,是否真的有称帝的嫌疑。
商妙坐在车内,手上的荷包图样虽好,但被她一绣就有些“浪费”。
她和靳欢已?经一年多没见?面了,虽也?有通信,但是言简意赅,许多话更是没法以文字表达,她心里虽紧张,却也?是十?分盼望。
手中的荷包快要收工了,她左右端详,略有些薄茧的手掌有些剐蹭到细腻的绸缎,她用用指腹轻轻摩挲,虽看?着?不算顶好,但一针一线全是她的一份心意。
也?算是谢礼。
商妙心想着?,不管靳欢接近自己,和自己一起进入系统的目的是什么,她并不想用“前任”的身份捆绑靳欢,也?不想靳欢因为愧疚而用生?命陪她冒险。
因此,这个?世?界之后,她想要和靳欢在现实中见?一面,说清楚。
马车不断往前,距京都越近,商妙反而越是镇定。
大军压城,温守瑜所带领的军队势不可挡,几乎是立时就攻占了皇宫。
若非商妙早就知道,从棘州开?始那些温守瑜攻占的郡城全都是他的人,那些顽抗与战功不过都是一场戏,恐怕也?会像其?他人一般,天神似的仰望着?他,称他一声战神将军。
看?着?眼前这位所向披靡的战神,商妙忍不住露出一个?满意的笑来。
希望温守瑜好好珍惜现在的每一分钟吧,因为自他踏入这京都开?始,他的噩梦就已?经开?始了。
正好是大年初一这一日,连氏登上了恍若隔世?的启明殿。
龙椅之前,玉玺露面。
当着?芜朝百姓,文武百官的面儿,商妙捧起了一封“先帝”退位的诏书,将跟随自己走?来的所有人,送上了他们理应得到的位置。
最后,长公主殿下以万金至尊朝着?温守瑜倾身一拜,她莞尔一笑,声音虽轻,却使?得满朝文武震耳欲聋。
“温将军的功劳,本宫无以为报。”商妙轻声笑道,侧身让开?身旁的龙椅,“唯有这把椅子,若是将军想要,本宫愿拱手相送。”
温守瑜的一颗心完全落了地,满眼盛满了笑意拜倒在公主的裙下。
“臣只愿永远追随殿下。”
却不提半句,是否想要。
正当所有人都提着?一口气,恐怕这江山改名易姓时,商妙转身便坐在了身旁的椅子上。
她肃然抿唇,眼神锐利,朝着?阶下臣民沉声道:“既然诸位爱卿,并无异议,那本宫丑话说在前面。从今往后,有我?连氏一日,但凡在座各位有一丝异心,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温守瑜神色慌乱,忙跟着?身后的百官齐齐下跪。
阴影里,他的五官狰狞无比,捏着?盔甲的手指隐隐渗出血色。
“连芙蕖这个?贱人!竟然骗我?!她竟然利用我?!”
当夜,温守瑜即率领刚刚“归降”于朝廷的千万大军,动用自己在王宫布置的所有的武力,趁着?惨白月光悄悄夜袭了泽宁宫。
宫殿大门大开?,商妙一身白衣坐在花厅,像是等了许久。
“温将军晚上好。”
温守瑜握紧手中利刃,破罐子破摔,“看?来,你早有防备。”
商妙忍不住笑出了声,她确实早有防备,只不过这“早”,恐怕比温守瑜能预料到的,还要早许多年。
想到这里,她有些怜悯地看?着?温守瑜,“将军现在收手,我?念在你这么多年‘劳苦功高’的份上,留你一条命。”
温守瑜阴狠大笑,往日那副谦逊恭敬的模样被彻底撕开?,他像是饿极了的一批野狼,看?着?眼前的猎物垂死挣扎,十?分有兴致,“连芙蕖,就算你知道又如何?你所依仗的,不过一个?我?,如果你只有一张废纸,而我?身后却是百万雄师。你说,到底是谁留谁一条性命?”
商妙从花厅走?下,步调悠闲,神色安然,“将军对我?真是好狠。只不过我?也?很好奇……”
她顿了顿,手指落在一枝梅花上,灿然一笑。
“我?将这江山送你,你不要。可背地里,你又千千万万人的命来算计我?,你如此恨我?,又是为何?”
“因为这江山!本就是我?的!”
温守瑜恨恨地道:“我?母亲被你父亲驱逐出族谱,剔除皇族簿册!就连姓也?不许用‘连’字,明明我?也?是连氏的血脉,明明我?母亲才是这江山的主人。可是你父亲,宁可让你那个?混蛋庸碌的兄长继承皇位,也?不愿意分给我?一官半职!我?从小就被人嘲笑,人人都说我?是野种,我?又做错了什么!我?母亲犯了错,与我?何干?我?纵然被我?父亲收养,却也?只是寄人篱下。这连氏的江山,才是我?的,那位子,也?本该是我?的。”
商妙静静地听温守瑜陈情完毕,平静地抬起头?,“无端臆想,便是你杀人害命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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