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八弹 主角受不在服务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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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这个名字出来,一时间原本安静的厅堂之上,就像是石头落入了水中那样,小声的议论声,迅速如同水面?上的涟漪那样在人?群中扩散开来。
无怪乎大家是这个反应,毕竟像“无忧”这样赋予了比较美好感情寄托的名字,在过去?那么久的更名仪式上,还?真没?出现过,导致原本以为会听到像“断尘”,“戒目”这样包含消极处世态度甚至像和尚一般名字的众人?,都很没?有心理准备。
厅堂之上的嗡嗡议论之声渐响,原本仪式也该到此?为止,宋观也没?想到后头竟然?出了一点小变故。司礼长老拿着仪杖重重一杵地面?,扯开了嗓音:“肃静。”
于是那些?议论声又慢慢地重归于无,有小弟子捧着插着柳枝的净瓶上前,司仪长老道:“请教主赐福。”
宋观一愣,卧槽,怎么和以前的仪式不一样,什么赐福,以前不都是更完名就散了的吗。于是他?抬头看了一眼顾长老,顾长老也在现场,坐在那高脚椅上端得是八风不动颇有仪态,她看到宋观看过来,伸出手对?着宋观比了一个大拇指,还?不知道用口型说了个什么话。
喂,那是什么意?思?,宋观简直想糊顾长老一脸,伸出大拇指是几个意?思?啊,他?真的不懂好吗。捉急得要死,也不知道这赐福是个什么玩意?儿,但现在大家都在看着他?呢,司仪长老又重复了一遍:“请教主赐福。”
宋观只好硬着头皮把那净瓶接过来,不过把整个净瓶端过来的时候,原本捧着的那个小弟子明显呆了一下,宋观意?识到自己这个举措是有问?题的,他?僵着脸端着净瓶,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把这净瓶重新放回去?。
结果那小弟子已经犹豫了一下就退下了,于是宋观只好继续端着净瓶,心里的草泥马已经愉快地奔跑了起来。四面?八方的目光看过来,宋观端着净瓶,但是面?上什么都没?显,这件事就跟考试作弊一样,你作弊的时候,不能手忙脚乱心虚不已,那样一眼就叫人?看出你是作弊了,多不好。
宋观拿着这净瓶,其实根本不知道这赐福该怎么做,一室的寂静,唯有诸人?几不可察的呼吸声,还?有烛火燃烧的声音。而这关键时刻,他?果然?还?是有几分急智,净瓶柳枝令宋观想起了观音娘娘,虽然?观音娘娘这个称呼,令他?很快联想到自己当青龙的时候那坑爹的“送子观音”的职位。
宋观想起自己当年看西游记的时候,那里头的观音就是手里净瓶柳枝,遍洒甘露法水,使众生了悟菩提,约摸这赐福也是差不离这个样子了。
这一室肃穆的寂静里,烛火跳动,“姚小姑娘”,或者说是乔小公子,乔望舒,不论原名是什么都好,如今眼前这人?都是叫做了无忧。
乔望舒跪下,跪在那一簇簇烛火围绕之中。他?的眉目已经长开,不再是四年前初见宋观时的孩童稚气,只是他?再怎么长大,也被人?为用药物定格在了偏于女子柔媚的秀气之上,这是无法抹开的事实。
他?的神情沉寂,一侧的烛火之光全部映在他?的眼中。那些?长明不息的火焰映在他?眼里,连带着那双漆黑得看不清情绪的眸子,也在那火光之下,仿佛有温度在他?眼底渐渐燃烧而起,烧出了艳丽的火。
他?的眸子里映着火,又映出了宋观一步一步走近的身影。柳枝沾水点在眉心,有一滴从眉骨滑落,乔望舒闭上眼睛,那滴水便顺着眼角划落,像是一滴泪。
赐福的时候总得是要说些?什么的,宋观看着跟前的已经长成?了少女模样的小姑娘,忽然?想起以前——那是他?没?有进入这个系统的以前,很多时候人?的记忆联想真是很奇怪的事情,明明独立的两件事,却?因为相通点,就这样,的的确确切切实实地联系了起来。
那时他?还?在上大学,去?孤儿院做义工,当时离开要给?当地的孩子写祝福语的时候,有一个学姐写下的话,他?当时看了一遍就记下了,且印象格外深刻,至今不忘,大概是因为那个句子特别叫人?心动。此?时此?景,别的祝福词句宋观都想不起来了,唯独这一句。
这时的屋外楼台之上,有飞鸟振翅而过,春日?之景,柳软桃花浅,他?将柳枝点在小姑娘的眉心,合着烛光点点,他?的赐福句子并不长,也就这样一个短句:“免你惊,免你苦,免你四下流离,免你无枝可依。”
这一场更名的仪式终归是完满落幕,事后顾长老跑过来很兴高采烈地跟宋观说:“教主你真棒!”
宋观看着顾长老,简直喷顾长老一脸血,棒你个头啊,将人?捉住了质问?:“最后赐福怎么回事,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我?怎么记得以前都没?有这个步骤的?”
顾长老高高兴兴地解释:“对?啊,以前的确是没?有的,是我?今天早上突然?来了灵感就给?添上了,不过不要在意?这种小细节,反正教主你临场发挥也很不错,来,开心点,我?们今天晚上可以一起吃烤全羊。”
宋观:“……”
不过宋观没?在现场多待就又被裘长老叫走了,并且一整天都给?宋观摆了一张不高兴脸,还?总是故意?晃荡到他?视线范围之内,摆出不高兴的表情。
宋观发现了,每次他?视线挪到别的地方的时候,裘长老就会装作很自然?地挪进他?的视线范围内,然?后摆出不高兴的表情,并且在他?把视线重心挪到其身上后,非常不屑地别过头……如此?反复循环上述过程,宋观简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艾玛,裘长老你多大岁数了,还?这个样像小孩子一样幼稚这样真的好么?
至于仪式之后,现如今已更名为“无忧”的乔小公子,被顾长老带回了院落。碧桃枝上莺声,顾长老坐在凉亭里,乔小公子立在一旁,她洗着茶具道:“无忧啊,教主给?你改了名字,你以后就是无忧了。”她听着对?方说了一声“是”,但其实并不在意?对?方回答的是什么。
取了腰间碧玉笛抛给?对?方,顾长老说:“跟我?了这么些?年,你也该知道这笛子应怎么用才妥当,如今给?你了,你便好生收好着。”
其实这笛子她本来是想要给?女儿的,但女儿在此?之前便离家出走了,后来女儿死了她也没?把这只玉笛送出,没?想到最后是给?了乔望舒。
给?出了这支笛子之后,顾长老心中始终还?是有那么些?不甘,却?也没?有什么话想说,她看着乔望舒,她讨厌这个名字,她讨厌乔这个姓,她想果然?还?是教主取的那个叫做无忧的名字叫她喜欢些?,可她又觉得,无忧无忧,百岁无忧,凭什么这么好的祝福寓意?,要给?这个乔姓的孩子呢。
有时候顾长老也觉得自己挺无理取闹的,她跟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计较什么啊。这样矛盾的情绪,有时候她就跟自己说,对?这个孩子稍微好一点吧,然?后灵魂像是劈裂成?了两半一样,另一半恶狠狠地说着,不!多矛盾的情绪,既不情愿地想好好对?他?,又想作践他?让他?过得不好。于是喜怒不定,就那么随意?地心情好的时候对?人?好一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对?人?不好一点。
那么不甘心的情绪,很多时候顾长老觉得乔望舒……不,是无忧,很多时候顾长老觉得无忧很像她的女儿,但又很怀疑地不那么确定。因为她发现时隔太久,她已经不记得女儿长得什么样子了,只记得一些?零零碎碎的生活小细节,但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人?。
碧桃一树春深,顾长老看着无忧,忽然?觉得这样好没?意?思?,她想要不还?是最近把无忧派出去?做任务吧,今天晚上去?找教主小喝一杯。第一遍泡的茶水已经煮好,顾长老慢悠悠地提起茶壶的时候,想起这么个事情来,于是抬头对?无忧说:“今日?药浴你别忘了泡,晚些?的时候来我?房里,湖州分堂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我?到时再与你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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