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六章:骑士(1/2)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第八百六十六章:骑士:准备有声小说在线收听
卡塞尔学院学生会会长加图索家顺位继承人跋扈的贵公子:恺撒加图索曾在安铂馆公开发表学生会迎新演讲致辞称“真正的精英永远都会被世俗看作疯子。”“世俗是不能不能容忍精英的因为他们愚蠢。”“我们就是世俗无法容忍的疯子。”
赵朗钧见过很多特立独行的疯子——混血种多半都是疯子——但他没见过疯的这么彻底的, 从头到脚都写满了偏执那些打湿了他黑发的折射着蜡烛光的泥泞黑血就是他具象化的疯狂。那是一种无法沟通无法谈判的疯性。
硬要去形容对方的状态会让人不禁想起被抢走玩具的孩子怒发冲冠地跑向你用手用力地拍打你的大腿。这个比喻并非是去着重于被抢走玩具的孩子的可怜和无害的拍打真正的重点是在于如果这时有人恰到适宜地给这个生气的孩子一把锋利的尖刀那么想必这个孩子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刀插进你的大腿里。
因为那是最原始的疯狂。如同狮虎的猛兽激怒后倒数毛发的撕咬湾鳄咬住猎物后无休止地翻滚银背按倒敌人后撼地的重锤——不会姑息任何代价。即使是他们在过程中会遇到生命威胁的疯狂恰如一只鳄龟咬住你之后就算你剁掉他的头也不会松口的。
就连最普通的动物野兽都有这种凶性向来被冠以暴戾的龙类在激发原始的情绪时会呈现出什么样的状态呢?
赵朗钧觉得答案就在自己眼前没有任何的怀疑因为那双血淋淋下夺目的灼红黄金瞳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就是这种瞳眸暴戾而疯狂它应该出现在纯血龙族的狰狞铁面之下而非是一个人类因为那代表着龙族纯粹而炽烈的‘杀戮意志’。
所以矛盾感又自然而然地升起了。
为什么对方没有进攻?在踏进这间会议室的瞬间对方就该不顾一切地带来最惨烈的厮杀要用浓烈的血涂满空间的每一面墙壁。。这种连龙类都要敬畏的‘杀戮意志’难道不代表着拥有者已经精神和思维完全地陷入了追逐死亡和血统的漩涡吗?为什么他还能在对桌那么坐着, 眺望着自己?
在他进来的瞬间, 会议室的大门就无风而动了, 轰然之中关闭带起的风却没有追动丝毫杯蜡中的烛火, 内里和外面的世界在轰鸣中被隔绝有种刀子切断了线的错觉感。
“你是什么‘东西’?”
赵朗钧看着对面的‘人’, 自然而然地轻声问出了这个问题。以他的见闻几乎可以断定对方不可能是正常的混血种因为就连过去他狩猎过的最凶险的死侍都没有这种令人浑身针扎似的恐怖感。
所以他本该发起的雷霆之势的攻势按下了他选择守望观察。
因为他从未见过这种扭曲怪异的东西居然一时间无法评测他的威胁。
一把带血的凶器放在了会议桌上赵朗钧去看那是一把菜刀但已经被血泥重新塑封了一遍刀刃面上残留着粉红的物体。那把刀从楼底杀到了21一层的这里居然没有卷刃。这并非不可能因为纸张也能切开人的喉咙而不撕裂更加坚硬的金属的刀刃亦然只要挥舞它的人速度够快难以置信的快。
这就是他的言灵吗?赵朗钧心想。
刚才进入会议室也是他几乎看不见对方的动作画面就像断帧一样闪跃了。
真是可怕的速度。但应该威胁不到自己。毕竟只要对方还属于‘人’的范畴他就是立于不败之地的。
“东西在哪里?”
桌对头的‘东西’开口说话了赵朗钧听得真切那平仄没有起伏的男中嗓音里充满了他认为绝对不该拥有的理性已经这种状态的怪物怎么可能拥有理性?但事实的确如此对方并不急着挑起厮杀而是专注于想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你。”赵朗钧开口想重新质问对方的身份但没有吐出任何音节因为他感受到了一股强到浓烈的气机锁定了自己那并非什么玄而又玄的‘杀气’气机的真实来源是对方的黄金瞳那個眼神让他读懂了对方的想法。
如果他下一句话没有构成有效的问答那么不留余地直至一方彻底死亡的厮杀就会开始。简直就像是rpg游戏里的分支选项选错了对话剧情就直接结束转而进入战斗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东西的确是在我这里那份文件你在找它。刚才电话里的那个女人她是你的同伴你现在这副模样是因为她死了?”赵朗钧沉默了数秒然后抬头缓缓问道。
他想多聊一会儿。
“所罗门圣殿会。你背后的名字。”对方轻轻转头了不是动手的前兆而是不知为何看了一眼会议桌左侧他们两人的左手边那代替了墙壁的整面落地窗外面是黑雨灌溉的钢铁丛林。
“看来你了解很多。你是秘党还是正统的人?听你的口音应该是本地人。”赵朗钧望着眺望城市的这个‘人’透过烛光从那浓烈鲜血遮蔽之中看出了对方应该是男孩可在这种疯狂而恐怖的‘东西’身上外貌和年龄几乎是最无用的笑话。
他的问题没有被回答那男孩只是安静了几秒后又问“‘utero’计划那份文件里面的每一个候选人你们是怎么确定她们拥有‘资格’的。”
“你知道这种问题是注定不会有回答的。”
“‘林弦’这个名字你应该知道的。”男孩。林年说“不要消耗我的耐心杂种。”
“你的仇敌若饿了就要给他吃;若渴了就要给他喝。因为你这样行就是把炭火堆在他的头上你不可为恶所胜反要以善胜恶。”
赵朗钧忽然没来由地念诵了这一席话。
那是圣经里优美得像诗一样的句子。会议室里回荡着他诗歌一样的声音杯蜡的烛火下他的念诵显得有些神性就像礼拜堂的圣歌。
林年忽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转头看向窗外。
外面的雨夜好像越发剧烈了风狂呼乱叫向黑色的城市扑来那些大雨在风里扭曲得像浪潮一波波地撞击着高楼林宇最高的双子大厦在一切中轻微摇晃着高楼的航空障碍灯都被那黑色的巨浪吞没了。
整座城市寂静的只有风雨声就像死了一样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桌对面的赵朗钧了。
“原来如此啊。”
林年终于从那玻璃幕墙外的黑雨中收回了视线熔岩的黄金瞳泛泛没有情绪。
赵朗钧骤然抬头因为他随后马上听见了同样优美的诗歌响起了。
“我看见羔羊揭开第二印的时候我听见第二个活物说:“你来!”就另有一匹马出来是红的。有权柄给了那骑马的可以从地上夺去太平使人彼此相杀又有一把大刀赐给他。”
林年说。
他居然也念诵起诗歌一样的句子。
窗外的风中有巨大的东西在吼叫像牛又像是某种凶猛的兽类那吼叫声显得很远藏在黑色的大雨里沉重地压在每一个听见人的心头。
熟读圣经神话的人会很清晰地了解到这是有关末日四骑士的片段出自新约圣经末篇约翰默示录如果不明情况的人在这里大概会以为这间会议室是唱诗班而林年和赵朗钧就是唱诗班的诗人。
但赵朗钧和林年都不这么觉得在后者在寡淡地准确无误复述了圣经中的片段后前者的眼神中终于出现了危机感。
当一个人不知危险时表现出来平静你可以嘲讽他无知漠看他自取毁灭可当一个人知晓一切却未曾改变时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的确是彻头彻尾的疯子要么
“这就是你的依仗啊很不可思议难怪师姐说你是‘骑士’让我小心。所罗门圣殿会没有听说过但的确有意思。”林年轻声说“但还是不够有意思。”
杯蜡的光也被赵朗钧渐渐亮起的黄金瞳压了下去那是夺人心魄的瞳眸金色如阳光毫无疑问的高级血统只在血统上毫无疑问他超过了楚子航和恺撒。他有那么一刻感觉荒谬因为他紧盯着林年居然感受到了他成为‘骑士’以来从未有过的危机。
谷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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