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户股权(他爸还没行动,小狼居然吻...)(1/2)
暴发户的原配重生了过户股权(他爸还没行动,小狼居然吻...):准备有声小说在线收听
“二哥?”阎西山出来了, 其实脸上还是笑呵呵的。
但胡小眉告状告的最狠的就是阎斌,阎西山总得象征性的撕两把,于是伸手撕上了阎斌的衣领。
阎斌是当过公安的, 怎么可能打不过阎西山, 但场面上得给西山示个弱, 不停的说:“西山, 都是兄弟, 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别生气。”
错手,他把B超单给美兰了。
阎三爷和阎雄要来劝架,盐关村八个支队, 藏龙卧虎, 一村的男人就该齐心协力,彼此都是兄弟,怎么能打架?
胡小眉丈着肚子里有孩子,今天就是来村里扬眉吐气的,陈美兰她不敢说什么,至少得让阎西山教训阎斌一顿她心里才痛快。
所以阎西山不动手她就要哭, 喊肚子疼,反正已经没脸了,索性闹个痛快。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就连小旺和圆圆几个听到吵闹声,都从黄三嫂家冲出来了,现场给围的水泄不通。
圆圆远远看着她爸爸, 默默牵起了小旺的一只手,把小狼搂到了怀里。
大人可以不要脸, 因为他们从来不会顾忌孩子,而孩子看到父母这个样子,是最难过的,同病相怜的三小只,紧紧搂在一起,默默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一帮男人在嚷嚷,胡小眉正在喊肚子痛。
陈美兰接过了B超单,拿起阎西山刚才四处展览过的那张,正在做对比。
现在这年头B超成像还是贴在病历上的照片,病历都是手写的,不过B超一次冲印成型的照片,上面录有身份证号码和做B超的本人的名字,打印在侧面。
边看,陈美兰边笑,她心里有谱了。
胡小眉还在跺脚:“山哥,我肚子痛,你先去把那十万块从陈美兰那儿要回来,再让陈美兰烧了协议,带我去扯结婚证,不然我肚子痛,我气的肚子痛。”
阎西山其实是借坡下驴,回头看美兰:“祖宗,我求你了,你先把那十万块给我,把那纸协议烧了,行不行?”
阎肇横竖不管这事儿,只冷眼看着阎西山。
陈美兰却笑着说:“西山,要是小眉肚子痛,先扶家里坐会儿?”
阎西山当然知道胡小眉是装的,但这种时候双方矛盾越尖锐,他就越得两边灭火,毕竟翻过去小眉翻过来美兰,他都舍不得生气,所以他扶着胡小眉,说:“走,先进屋坐会儿。”
凡事慢慢商量,胡小眉进了院子,坐下了,她要亲眼看着阎西山拿钱,陈美兰烧掉协议。
“小眉,你是不是比我大三个月?”陈美兰给胡小眉倒了杯水,才问。
胡小眉下意识说:“啥呀,我比你小三个月。”
“来吧,西山,进屋,我给你拿东西。”陈美兰看了阎西山一眼,进阎肇那屋了。
阎西山当然随后跟了进来,一进门,陈美兰就把两张B超单一起递了过去,粘着照片的B超单,她只说了一句:“你眼睛没瞎的话,仔细看看那张照片?”
首先,两张照片一模一样,其次,字迹隐隐可以看清,人名叫王菊,再者,胡小眉和陈美兰都生于63年,可这张照片上的身份证号码是670505.
15位数的身份证号码,中间是每个人的出生年月日,既然是67年的,又怎么可能是胡小眉。
……
阎西山其实看过很多B超单,因为胡小眉不止怀过一胎,都是在省医找范振华的爱人照的B超,照到是女儿,胡小眉就做掉了。
阎西山甚至亲自进过如今于大多数人来说,神秘无比的B超室,他还跟B超科的主任,范振华的爱人聊过,比如胚胎分化前,圆形的是女儿,茄子形的是儿子这种他都懂。
胡小眉那份B超单上的签名他都认识,因为就是范振华的爱人签的。
这可真是打了一辈子的鹰,却给鹰啄瞎了眼睛。
“不就俩煤窑吗,圆圆不要了,给,全给小眉拿走。”陈美兰还故意说。
不止那俩份B超单,阎西山整个人都像一片风里的树叶。
私人采煤从来都是犯法行为,但煤炭需求日大,国营煤矿公司不足以应付这个需求量。
陕省从八十年代开放私人煤炭公司,最开始是齐冬梅把阎西山介绍给范祥,范祥又帮他找关系申请来的煤炭公司,但范祥只是个穿针引线人,他一回回请人进夜总会,喝滥酒,搞关系,才是最终能拿下七座矿山的主要原因。
东方集团的煤炭供应最开始是他煤炭公司最大的生意,但现在已经不是了。
而范祥,原来是通过他来赚钱的,他背黑锅,他干一切丧尽天良的事,范祥拿干净钱。
他一入狱,范祥不会坐视煤窑关着,就会物色新的人选,胡小眉只是个幌子,她约上门的那些暴发户们,都具有阎西山的潜质,八面玲珑会巴结,会喝酒,会跑关系。
范祥会暗中观察他们,觉得谁行就让谁上。
阎西山把这一切都看的很透,他也谁都不招惹,范祥能帮他继续办煤矿开采许可证,他就顺手推舟让对方去办,他哄着胡小眉,结婚不可能,只要以后尽量守法一点,他只会更富有。
他很聪明,他自以为自己能看透一切。
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自己唯一的弱点,也是最致命的,一个胡小眉就能把他掐死。
他以为他能落个儿子,可现在连儿子都是假的,他要真死了,岂不什么都没有了?
曾经,煤炭公司成立的时候,是有股权比的,毕竟一个人没法成立公司。
而阎西山作为一个吝啬鬼,当时是用他和陈美兰办的公司,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他俩只是股权比不同而已。
阎西山当然还想富有,全国都知道陕省有煤,而全国上下,火力发电、钢铁、石油,各类大型厂矿都要用到煤,需求正在向陕省飞来,他拥有最大的矿,他就站在风口上。
他曾经喝了那么多的酒,给人下过跪,夜夜笑的脸皮痛,他不可能就这么退出。
“美兰,要过户两个煤窑的话,你就得新成立一家煤炭公司,那个太麻烦了。”阎西山轻声哽噎了两声,突然说:“你知道的,我的煤炭公司原来我是99.9%的股份,你是0.01%,明天这样吧,咱俩调一下,你那边占99.9%吧。”
陈美兰看着阎西山,冷笑了一下。
“我大概没生儿子的命了,美兰,你把我的招娣照看好。”阎西山又说。
他的招娣,不仅会葬他的骨,也是他唯一的后盾,他的丫头,会跟大明星一起唱歌的丫头。
只有把煤窑过户到招娣名下,哪怕他死,那煤窑还能继续姓阎。
阎西山到此时才明白这个道理,伸手在陈美兰肩上拍了两把,一副堪破红尘,看破生死的样子,居然掉了几滴鳄鱼的眼泪。
从卧室出来,阎西山这人也是沉得住气,抱了胡小眉就要走。
“山哥,钱呢,要到了吗?”胡小眉揽着阎西山的脖子,望着身后的陈美兰问。
阎西山居然说:“要到了。”
“你身上没钱啊。”胡小眉开始捏他的兜了。
阎西山可真会撒谎,居然还能笑得出来:“是存折。”
胡小眉一听高兴了,又说:“协议呢,也烧了吧?”这个也很重要。
啪唧一声,阎西山把胡小眉摔在煤场的大门前了。
真是啪唧一声,胡小眉整个人摔下去了。
胡小眉没防备,而且是水泥地,咔嚓一声,估计椎骨都要断了。
“西山,小眉怀着儿子呢,小心点。”阎三爷说,见西山不抱小眉起来,还得追一句:“看看阎肇那不要脸的身板儿,再看看你,瘦的跟只虾米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
围观的人顿时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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