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位高权重被贼惦记那点事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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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阁老顿了一下,继续喝茶,问:“永安侯就没有提到其他有用的信息吗?”
季東龄摇头,徐阁老盖上茶盖,把茶杯放到一旁说:“今天咱们的皇上带小张大人出宫,回来就去张妃那里坐了半个时辰,还抱了一会儿十一皇子。”
自从永安侯班师回朝,成为皇上身边红人,张府也跟着水涨船高,借助永安侯,也成为皇上身边红人,张妃生的十一皇子也跟着受到皇上宠爱,徐阁老心里着急,害怕张家取代徐家,十一皇子取代大皇子。
徐阁老没头没脑一句话,让季東龄摸不着头脑,他左思右想,绞尽脑汁,倏然抬头:“永安侯不可能无缘无故提到乌帮案,您说皇上是不是又要重提乌帮案,给程卫二人翻案,不可能是皇上提,永安侯提吗?还是张家提?”
徐阁老若有所思盯着季東龄:“皇上大张旗鼓宠爱张妃、十一皇子,一定是张家做了什么惹皇上高兴的事。”
“下官也是这样想的。”
徐阁老让季東龄先回去,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琢磨皇上铁了心要为程卫二人翻案,他要是还反对,遭到皇上厌弃,徐妃、大皇子被他连累,母子俩的处境将糟糕至极,要不要把那几位大臣暂放(送)的几箱黄金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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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東龄离开徐府,回到季府,在大门口和酒醒的沈昶青相遇,两人点头,沈昶青扶着季敏菀登上马车。
快到永安侯府,季敏菀忽然开口:“爹说他会处理好你信上提的事,让你不用担心。”
“嗯。”那封信上提到季敏菀父亲季太傅的庶兄的儿子投靠大皇子,就不知季太傅的庶兄知不知道这件事,不管庶兄知不知道,沈昶青断定季太傅会反过来利用季東龄,把季東龄当做太子监视大皇子的一枚棋子。
马车停了下来,沈昶青摇了摇头,把满脑子的事情暂时甩到一边,扶着季敏菀下了马车,刘满疾步走过来:“爷,张家三舅爷来咱们府上和老夫人说了几句话,三舅爷前脚走,老夫人马上病了,小的给老夫人请了大夫,老夫人不让大夫看病,让夫人回府就到荣樘院侍疾。”
“走,去荣樘院。”沈昶青眉头微动了一下。
季敏菀落后他一步,表情端庄刻板,心里却起了波澜。
两人踏进荣樘院,就有丫鬟跑去告诉沈老夫人这个消息。
沈老夫人躺在床上,额头搭着一条湿手绢,瞥见儿子绕过屏风进来,手和那个女人紧紧相扣,刚被俞嬷嬷劝说压下去的火,立刻又窜了上来。
这个女人盛装打扮出门,只说儿子接她出府,没说去哪里,她还以为儿子带领她和李献祖对峙,可把她高兴坏了,急忙吩咐下人清理掉所有季敏菀的痕迹,就等着儿子回来休妻。
谁能想到她等了两个时辰,等来的却是三弟,三弟不顾丫鬟婆子在场,痛斥她和俞嬷嬷,在丫鬟婆子面前丢了人,她想一头撞死,被俞嬷嬷劝住了。
俞嬷嬷说的对,她以前太仁慈了,没给季敏菀立规矩,导致季敏菀不把她放在眼里,怂恿儿子和张府离心,在府里作威作福,她活着的时候,季敏菀都敢这么嚣张,她死了,季敏菀岂不是变本加厉嚣张,把持住儿子和季府亲近,挑拨儿子和张府反目成仇!
想到儿子耳根子软听从季敏菀挑拨坑娘家,娘家仁义不计较,反而给儿子擦屁股,沈老夫人不满儿子,神情恹恹扭头背对儿子、季敏菀:“娘这里不需要你,你回去吧,让你媳妇留下来侍疾。”
沈昶青疾步走上前,坐在床榻上,愧疚说:“母亲,都是儿子不好,您颐养天年的年纪,还让您劳心劳肺管家,都把您累病了,您放心,儿子想通了,让敏菀管家,您好好身体——”
“咣当——”床旁边放的铜盆受到撞击摇晃几下,摔到地上转几个圈,一盆凉水飞溅,离床畔最近的沈昶青衣摆被打湿,导致他的话被终止。
沈老夫人收回手,扶着胸口窝直喘气,沈昶青阴冷盯着衣摆,刚刚要不是他躲闪及时,那一巴掌不是落到盆上,而是他脸上,沈老夫人觉得自己满腔慈母爱被儿子刻薄的话以及难看至极的脸色伤到了,她痛苦闭上眼睛,无力说:“娘好的很,你带你媳妇回去吧。”
“您年龄大了,精力跟不上,还是让敏菀管家,她年纪轻,没有管家经验,儿子到皇上那里请两个嬷嬷教她。”沈昶青不是商量,而是通知,说完,他就拉着季敏菀离开。
“俞嬷嬷,你瞧见了吧,这就是我吃斋念佛求回来的好儿子。”这一刻,沈老夫人在想,如果小儿子和老侯爷、大儿子一样死在战场上,或许她心里全是小儿子的好,不会像现在这般,心被小儿子伤的千疮百孔。
俞嬷嬷伸头往外瞧,亲眼看到侯爷、季敏菀出了院门,她关上门,上前给沈老夫人顺气,说:“誒,也不知道侯爷咋想的,他出征十余年,季敏菀只知道躲在院子里弹琴作画,看一些乱了性子的书,从不伺候您,您日日夜夜在佛祖面前祈求侯爷平安无事,如今侯爷回来了,对您冷漠,对季敏菀呵护备至,就算如此,您也没埋怨过侯爷,结果侯爷变本加厉,连最后的体面也不愿意给您。”
俞嬷嬷的话说道她心坎上了,沈老夫人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如果儿子的媳妇是小侄女或者任何一个贵女,她愿意放手管家权,但小儿子的媳妇偏偏是薄凉、狠辣的妇人,如果她放手管家,季敏菀一准逢年过节给她娘家送的礼物拿不出手,她父母把她精心养育成人,她无法回去奉养他们,还任由季敏菀羞辱他们,她配做人吗?
“老夫人,侯爷回来不到半月,他的心彻底偏向季敏菀,和季東龄一起替大皇子办事,坑张家几位爷,最后连累小皇子,如果任由侯爷继续把张家几位爷的容忍当做理所当然,肆无忌惮算计张家几位爷,恐怕张家不久回祖籍避世,宫中小皇子最可怜,没有外家撑腰,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一个未知数。”俞嬷嬷揪着心说。
“你也看到了,他根本就不听我的。”虽然昨天儿子对她态度不恭敬,但是也不像今天这样直接不给她脸,沈老夫人悲从中来,倒在俞嬷嬷怀里抹眼泪。
“老夫人,咱们给侯爷下药怎么样?让他病上一段时间,等张家几位爷处理好侯爷给他们惹的麻烦,咱们把药停了。”
沈老夫人推开俞嬷嬷,一脸惊恐看着她,俞嬷嬷匍匐在地上,悲恸磕头:“老奴该死,老夫人把老奴乱棍打死或者丢出去喂狗,老奴无话可说,求老夫人可怜可怜您的同胞兄弟,可怜可怜皇宫张妃娘娘,小皇子,就让侯爷病上一段时间,哪怕几天也成,只要张家几位爷摆平了侯爷闹出来的乱摊子,就停了药,成吗?”
沈老夫人想扶床框支撑身体,扑了一个空,她倒在床上,俞嬷嬷壮烈哀求的话一句句刮她的心,她的心疼的厉害,颤抖的厉害。房间被黑暗笼罩,沈老夫人闭上眼睛,两滴晶莹滑下,隐入鬓发间,声音抖得厉害说:“侯爷病了,季氏侍疾,把季氏身边丫鬟全换了,侯爷身边的小厮慢慢换。
我这样也是为了侯爷好,侯爷性子左成这样,好赖不分,全怪季氏教唆,他身边小厮乱说话。”
“是,还是老夫人想到周到。”俞嬷嬷站起来,胡乱擦干眼泪,小心问,“季敏菀明日拿账本和管家钥匙,我们是不是让侯爷今晚病了,季敏菀今晚侍疾?”
老夫人的眼睛和黑夜同色,也迟迟不回话,整间屋子静的让俞嬷嬷心里发毛,俞嬷嬷吞咽口水,掏出火折子,要去点燃蜡烛。
“你有药吗?”
俞嬷嬷手一抖,火折子掉在蜡烛上,烛火由弱变强,她看到老夫人心如刀绞捂着心窝,暗暗松了一口气,说:“老奴有让人身体变弱,却不会伤身体的药。”
这是张三爷给她的药,说是连太医都检查不出来病状的药,让她放心给侯爷吃。
作者有话要说:震惊,码好的字,结果忘了发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