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与梁婚事作罢,她耍酒疯,他破防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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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来给我送行的。”
梁鹤随将人轻轻放下,没有立即交给谢识琅,而是半扶着姑娘,对男子道:“梁家和谢家的婚事不成了,丞相今后不必担忧了。”
谢识琅瞥了眼躺在梁鹤随怀里的人,眸色深邃,“梁公子与谢家无缘,也希望你断了这份心思,日后山高水长,珍重。”
“她到底是谢家人,你亲手养大的,丞相该待她好些。”梁鹤随最后看了眼谢希暮,才将人交给了谢识琅。
谢识琅将人抱着,心里本就不爽,本想回一句关他何事,看男子失落的模样,才忍住将小姑娘抱上了车。
到了丞相府,他亦是一路将人抱进了朝暮院。
阿顺和晓真吸取了上回的教训,这回送完洗脸水和醒酒汤便下去了,留谢识琅一人照顾谢希暮。
“……”
谢识琅给人灌了醒酒汤下去,又掖好了被角,自上回他就领略过这小丫头喝醉后的匪气,这会也是哄了好半天才坐在桌边上歇气。
只是没缓多久,膝上骤然一沉。
他心中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后脖颈已经被女子柔若无骨的手臂紧紧揽住,娇躯也随之牢牢靠在他身上。
“谢希暮!”
他慌了神,下意识要呵斥女子没有章法的作为,又很快想起她喝醉的事实,只好认命地将她往下扯,一边放低了音量哄道。
“希儿乖,快下来,你喝多了要好好休息,不胡闹了。”
小姑娘听了这话仰起脸,悄无声息地眨着雾蒙蒙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他瞧。
“你是……”
他无可奈何自我介绍:“我是谢识琅。”
“谢识琅?”
小姑娘瞳仁放大了些,亮闪闪的,好似听见了一个令她激动的名字。
饶是谢识琅这般不苟言笑之人都忍不住弯了唇,低低嗯了声:“是我。”
谢希暮蓦地一下皱紧眉头,竟然往他脑门上拍了下,只听一道脆响,谢识琅隐隐感觉自己的额头红了。
“胡说八道!你才不是我小叔叔!”
谢识琅深吸一口气,忍着脾气问:“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你小叔叔?”
小姑娘说到这儿得意扬扬,“我小叔叔是世界上最疼爱我的人,他会喂我吃饭,教我看书,带我捉蝴蝶,还会抱我举高高。”
话音落罢,谢希暮还瞪了他一眼,“你看上去便凶巴巴的,才不是小叔叔。”
合着这回她不是砸他银票的女土匪了,而是回到了幼年时期。
“……”
谢识琅也懒得自证身份,捏住她的脸颊,“不管我是谁,你现在给我去睡觉。”
谢希暮挣扎开,“不要不要!希儿只跟小叔叔一起睡觉觉。”
说到这儿,小姑娘饶为正经地想了想,道:“我知道怎么证明你是我小叔叔了。”
谢识琅现下只想把这个小酒鬼哄睡着,只能配合:“怎么证明?”
“我小叔叔哄我睡觉前,都会亲亲我的,你要是我小叔叔,那你亲我一下,我就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了。”
小姑娘一脸理所当然,将脸伸过来,根本没察觉她的小叔叔身子僵硬,红着脸教导:“希儿,你现在年纪大了,我不可以亲你。”
“骗人!希儿明明还小。”
谢希暮不满地在他胸膛上蹭了蹭,身子在他怀里扭成了蛆,根本不知道自己是点火的引线,勾人丧失理智。
“谢希暮!”
他将人摁住,又不能真的凶她,只能耐心解释:“希儿,你现在喝醉了,若是不睡觉,身子会不舒服的。”
“你真的是我小叔叔?”
她揉了揉眼睛,好像认出了他。
“现在知道了?”
谢识琅弹了下她的额头,“酒鬼。”
“你是我小叔叔。”
她自顾自重复了声,忽然双手捧住他的脸,趁他没反应过来,唇轻轻柔柔在他下巴啄了下。
“……”
谢识琅瞪大了眼,气息顿时紊乱:“谢希暮!你当真不知道上下了?”
“谁说我不知道上下?”
她哼了声,下巴点了下他,“你下,我上。”
“……”
他深吸一口气,难忍地挪动了身子,小姑娘却跟着动起来,像是与他的身躯完美粘黏在了一起。
“谢希暮,你看清楚我是你的谁,你怎么能亲我?”
“我为什么不能亲你?”她倒是跟小霸王似的。
“天理昭然,你我是亲人,是一家人,如何能……”他话还未说完,身上的人便突然动了下来。
谢希暮坐在他腿上,缓缓扭过去,对着桌案上明晃晃的烛台吹了两口气。
屋内顿时陷入一片昏暗,黄花梨木窗牙儿也被她顺手盖住。
天光被掩得死死的,什么都进不来,只剩下男子越发粗重的呼吸声。
“天理昭然——”
小姑娘咯吱笑了两声,唇齿间的酒气醉人,清脆悦耳:“可是现在,老天爷瞧不见了,谢识琅,你拿我如何?”
他顿了下,目光幽深地盯着她,不知是不是她身上的酒气感染了他,叫他脑子里绷紧的最后一根弦也轰然崩塌。
“谢希暮。”
他一字一顿,语气令人琢磨不透,恰如地窖寒冰,令谢希暮没由来地瑟缩了下,醉酒后的胸腔内感觉一股腾然升起的危机感。
“这是你逼我的。”
她喝了酒,本来反应就慢两拍,昏沉夜色里,她隐约瞧见男子的胸膛朝她袭来,双臂撑在桌案两侧,像是形成了一个坚固的牢笼,将她禁锢起来。
紧接着,她下巴被人重重捻住,扑鼻而来的松香气骤然贴近。
她唇上一软,湿滑温热的东西撬开她的牙关,舔舐过她后缩的小舌,接触到柔软甜腻的当下,对方浑身颤栗过后,好似化作洪水猛兽,动作和气息都在一瞬间凶猛起来。
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唔……”
她感觉自己好像无法呼吸了,想要逃跑,后脑勺却覆盖上谢识琅的大掌,强迫她承受他所给的窒息。
他是要她和他一样受尽折磨。
不知何时,檐外稀里哗啦下起了大雨,只听到雨点子重重砸在瓦片青苔上,娇嫩得不堪一击的凤仙花被雨势冲击得骤然收缩起来,却还是抵挡不住强雨猛攻。
这当是京城里许多年来都难得一见的暴雨。
冲刷掉石阶上顽固泥泞,乃至于人心底最后一道根深蒂固的防线。
狂风之下,紧闭的窗牙儿被吹开了半边,白发老人隐于角落里,无声地瞧谢识琅与小姑娘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