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兰亭集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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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当不敢当,以上典故是引用晋代文人王羲之的《兰亭集序》,记于公元353年的三月三日。
时任会稽内史的王羲之与友人谢安、孙绰等四十一人会聚兰亭,赋诗饮酒。
王羲之将诸人所赋诗作编成一集,并作序一篇,记述流觞曲水一事,并以此抒发内心感慨,这篇序文就是《兰亭集序》。”
顾知书在群里打字回复道。
与此同时,
在京城的某间老式住宅楼内,有几名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正在聚众喝茶。
如果顾知书在场旁观,应该就能认出,这几个人都是他在北大官网上看过照片,且都在群里的熟悉面孔。
眼下茶室内的氛围很是微妙,大家面面相觑,仿佛都有很多话想说,但又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
“老张,这,说得头头是道的,靠谱吗?”陈礼山看向了不远处的张子青。
后者摇头苦笑,只是摆了摆手,道:“先看看吧,谁知道呢?”
在场其余一众北大教授,也都是神色怪异。
这可是“序”啊,不是诗,不是词,而是序!
诗有律诗、绝句、五言、七言等区分,词有词牌名,换而言之,诗和词都是有“模板”的,可以照猫画虎。
而序要么是书序,写在书籍或文章前,用于介绍或评论书籍内容。
要么是赠序,又称送别赠言。
这种体裁就形式多样了,没有什么固定的模板可言。
举个简单的例子,你让一个高中生去写一篇800字的命题作文,他可能轻而易举就能炮制出一篇相当有水准的佳作。
但你若要他去给某本杂志投稿,题材不限,字数不限,他可能憋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字来。
所以序其实并不好写,要写得出彩更是难上加难。
顾知书要在他们面前介绍一首前所未闻的“新序”,对这些个大佬而言,实在难掩心中的怪异之情。
到底行不行啊?
这是萦绕在每个人心头的疑问。
此外还有一点,大家看在张子青曾夸赞过顾知书的面子上,并未直言。
晋代!
很多人都听说过“魏晋风流”。
风流在哪里?
精神上,他们崇尚清谈,简单来说就是不干事实,追求张扬、个性乃至于浮夸,越是放浪形骸、举止乖张,就越是“名士”风范,受人尊敬。
而在文体上,则是骈文大行其道!
何谓骈文?
那就是全篇都以双句为主,讲究对仗的工整和声律的铿锵。
内容受限于形式,有点类似于大众比较熟悉的八股文。
后来的八股文又有“散文骈体化”、“集合古今散骈菁华”的说法,两者可谓是一脉相承。
既然你顾知书说王羲之是晋人,又官拜会稽内史,是能赋诗饮酒的士人阶级,那他所作的文章,自然也要符合时代的主流才是。
如果你拿一篇优秀的散文套进来,哪怕它再文采斐然,由于不符合时代特征,在大家眼中,也是张冠李戴,贻笑大方。
因此当顾知书在群里打字说出这是晋代王羲之在曲水流觞上所作的序文时,
在场的一众大佬们,内心持怀疑态度者居多。
“林沛,按照惯例,还是由眼神最好的你来读给大家听,如何?”张子青看向了在场最年轻的林教授。
后者点点头。
他的身份虽然是系主任,但在张子青和一众退休老教授面前,还是自觉扮演着一名晚辈的角色。
就连白发都是去发廊染的!
天知道他为了这个“伴读侍郎”的位置,付出了多少不为人知的辛酸和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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