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师父的痛苦记忆(1/1)
新人驾到第127章 师父的痛苦记忆:准备有声小说在线收听
x 不多时师父从门外走了进来他脸上写满了复杂的情绪依凡一时也读不懂那些情绪分别代表着什么。只是觉得他因为看到陈梓萱这个样子很不舒服、很难受、很压抑。这是从今天看到师父的第一眼她就感受到的绝不会错。
她正出神的想着未料到师父的目光就与她对视到了他轻轻点了点头说了声:“依凡过来一下。”
天台上的风有些大师父将一个藏青色的毯子递给她“披上它别冻着。我想我今天和你的对话可能会有些长在冷风里我才有勇气说出这些话真是抱歉要你同我一起受罪。”
依凡难免坐立不安她在想师父一定认为她做错了。师叔肯定把她昨天大闹‘新雨社’的事情原封不动的说给师父听了他一定会觉得是她的举动导致事情扩大到现在这个地步是她致使陈梓萱受了这么重的惩罚。想到此处她只觉心灰意冷自己当时的感受没有人能了解身边的人受到伤害已经是她童年无言的伤痛她怎么也没有办法平静的接受陈梓萱掳走馨雨的举动。但是此时此刻所有的感受都哽在喉咙里她不想去解释什么只是消极的等待着来自师父的曲解和误会。
“您请说吧!”她木然道。
“我们今天对陈梓萱的态度和你想的不太一样吧?”陈智轩语气平和的缓缓问道。
“她这个样子谁都不愿意看到我并没有预想你们应该是怎样的态度。”依凡面无表情的冷冷答道心又朝着未知的寒冷坠了下去。
“你不说我却看得出你心底一定是疑问的。陈梓萱在你加入‘新龙社’的半年时间里对你做过多少过分的事情我即使没有亲见也都听说了。我能明白你的心情我今天是想向你解释一下我们或者说是我对陈梓萱怀有怎样的愧疚。我不是要你以后对她和和气气只是希望如果我无意中流露出对她的愧疚之色请你不要放在心上。这不代表我认为她是对的也不代表我无视你受的委屈。只是关乎我的心病而已。”
依凡吃惊的望向师父又匆匆的收回了目光“您的心病?”
“对!这件事情大多数人都不清楚。我本来也不准备再度提起但现在这个情形也没有瞒着的必要了。我决定和你说说10多年前发生的事情或许说完了你我的心都能轻一些吧。”陈智轩说着长叹了一口气眼睛出神的望着一个虚无的定点苦笑着摇了摇头。
“应该从14年前说起我当时正在读大三已经是跆拳道黑带加身自视甚高经常打抱不平无意中帮一个女生解了围一年后我们就成了男女朋友。她当时总是神情忧伤独来独往我以为女生都是这个样子再加上她本就内向便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妥。紧接着我考上了研究生去了另一座城市。我们虽不能时时见面却一直保持着联系时间久了便发现她越来越不像我认识的那个人了。她总是说一些消极悲观的话我一直以为她是小女生闹闹情绪吸引我注意力的方式直到她家人告诉我她退学了我才意识到严重性。我从外地赶回来时她已经精神紧张到要一整天将自己关在屋里面不敢见任何人。我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她家人也不清楚。于是我就到她学校去问她身边的同学这才知道她从入学开始就无法融入自己的寝室。她们屋里是六人间其他五个人都能玩在一起只有她因为性格冷清被单单孤立了。有人说晚上听到过她们屋里有打闹的声音我不敢往坏的方向想我希望她没有受到过任何伤害。在还没有确认事情真相的情况下我找到了她的室友。她们居然就那么承认了说她总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高傲冷漠让人看不惯于是她们就教训了她一下。我当时真的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慨但因为对方是女生我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我当时回到她家坐在她的门前陪她说话她后来终于肯出来见我她只是哭一直哭不停地哭哭得我心都碎了。那之后没多久她忽然对我说如果有一个地方那里将所有坏人都聚集在一起教化他们改造他们让他们不再轻易的伤害别人该多好啊。我说那就是劳改所啊或者监狱。她说不是那样的那样的地方都是关着已经犯过错的人为什么没有一个地方是在他们还没有伤害别人的时候就让他们提前变好呢?她说我多想走出家门外面都是干净的人心是纯净的脸是和善的人是光明的。”陈智轩说到这里深深的低下了头眼睛轻闭起来不停地眨动着。
林依凡担忧的望着师父她知道揭露心底伤痛的那种感觉就像削骨去毒一般必经一番苦痛。
天台的风因太阳下山渐渐冷了起来陈智轩双手轻握座椅的扶手出神的望着那个虚无的定点缓了缓精神继续说道:“我们慢慢明白过来她得了抑郁症病症已经有些严重。为了治好她我们跑了许多医院吃药心理治疗各种方法都尝试过却不见好转。于是我又加读了心理学硕士想更深入的了解她内心的想法。毕业后我参加了工作积攒的第一笔财富就用于建立‘新龙社’我想实现她的理想让这里成为终结暴力的开端。起初并不顺利直到嘉源、翰文、浦和加入进来才稍见好转。四社建立完成后招收社员开展活动一切都慢慢步入正轨我时常会将这边的进度说给她听她很开心甚至难得的露出了笑容那使我信心倍增我甚至觉得只要四社越办越好她的抑郁症就会慢慢好起来。然而正在四社蒸蒸日上之时我却忽然接到她家人的电话说她……自杀了……”他顿了顿长舒出一口气痛苦地摇了摇头声音沙哑的又补充了一句“我甚至还没带她来 ‘新龙社’看过我一直在等一个最好的时机她应该知道的啊……她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去没有惊动任何人连只言片语都未留下。我到现在都无法从当时震惊的情绪中苏醒过来只要回想起就觉得那是不真实的绝无可能的她怎么可能不等我……就走了……”